,亲密无间,岁月都在这一刻格外静好。
皇帝垂首看着婠婠良久,忽然冒出一句话来:“婠婠,你给我生个女儿吧。”
“嗯?”
“给我生个女儿好不好?”
婠婠抬眼看他,对他口中能说出这句话来格外的惊奇。
他从前一直都只会对她说别再生了,说他舍不得叫她生,这倒是他第一次开口说他想让她生孩子的时候。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生了,你可别恶人先告状,之前可是你自己一直说不要的。”
他抚过婠婠致的眉眼,有酒气洒在婠婠的脸颊上:
“我近来总想起你小时候的事情、想起你小时候的样子。婠婠,给我生个女儿好不好?我们的女儿一定很像你,会和你一样漂亮。你让我重新再把你养大一遍好不好?”
婠婠莞尔一笑:“我已经长大了,你还要我重新长大干什么?我若再长一遍,可不就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了?”
他这一次似乎真有些醉,并未回答她的问题,仍旧自顾自地:“你小时候我就喜欢你,那时候我多想……”
话才出口,他就蓦然咬牙。
多想什么呢?
多想她的父亲母亲、她的兄长,他们要是全都消失了就好了!
这样她就会永远都只属于他一个人了。
婠婠或许记不清她小时候的事情了,可是他却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她自幼就像个凤凰似的被人小心翼翼地养在椒房殿里皇后的边,所有人都唯恐磕破了她脆弱的壳似的。
先帝所有的孩子里面,只有婠婠从来没有挨过他丁点的脾气和训斥。
而他为兄长,他也喜欢这颗凤凰,总想溜去她边看她。
可是恰巧她母亲不喜欢他,她幼时又弱多病,常年卧病在床,皇后边正好缺一个出气筒。
婠婠不好,该怪谁呢?
在皇后心中,第一个不应该怪她自己这个母亲,第二个不敢怪婠婠的父亲,第三是婠婠的太子长兄她也舍不得骂,第四是椒房殿内伺候的人们,她也不好总是肆意训斥,她心里也怕骂多了才们,万一才们心中生怨、伺候帝姬的时候故意不尽心,那就不好了。
所以就应该怪晏珽宗。
思来想去,晏珽宗就是最合适的出气筒。
每每婠婠生病,她母亲就在殿内对着他各种指桑骂槐地大骂出口,说都是怪他总去看婠婠,把上带着的病过给了婠婠。
骂完一通,心情舒畅,气也出了。
多痛快。
然后她也不准晏珽宗经常去看婠婠。
那时其实他心里就生出过隐秘的怨恨:她母亲要是、要是……那就好了。
可是这终归只是个想法。
也只是想一想的事情而已。
为了婠婠,他到底不能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