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光半睁开眼睛,并没有看向她,仿佛世间再无一物可入他眼一般,他直视前方,伸手握住谢曦执的手,:“我不是说过,让你别回来吗?”
她怎么能不回来?
白天时,她就发觉父亲状态不对,但是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到底发生了什么?”谢曦执急切问。
到底为什么,她爹上会发生这种事?
慕光没有回答,也依然没有看她,垂下眼帘,直至闭上,然后说:“不知。”
是不知,还是不想告诉她?
谢曦执感到父亲握住她的手越来越松,直到父亲松手的一瞬间,她反手抓住,然后凑过去,在她爹耳边问:“爹,你能不能算一算,娘现在如何?”
她爹除了笛子,主修幻术外,还兼灵修天赋,会测算。
如果她爹在齐天宗是这个待遇,那她娘在云洋宗又待如何?
“她很好,只是她忘了你跟我。”慕光淡淡:“当年分别时,我跟你娘曾立下血契,如果她心中没有恨意的话,就会忘记。你和我,都是她忘记的对象。”
有恨,是因为过得不好。
忘记,是因为过得好。
谢曦执心中只松了一半的气,因为她既相信父亲的测算本领,又忍不住怀疑父亲的测算本领,如果真的算无遗策,又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她依然紧紧攥着父亲的手,低声:“我们去找娘,那个李思楠一定不爱你了吧?你和她和离,我们一起去云洋宗好不好?”
她还是想亲自去见母亲一面。
慕光摇了摇,:“不要打扰她。”
这怎么能算打扰?
她怎么知母亲过得到底如何?
就像她之前也不知,父亲是如今这般姿态一样。
谢曦执忍住心惊,缓缓松开父亲的手,然后蹲在旁边,检查起慕光的双来,她顺手学过医术,但随着检查的细致深入,她几乎怀疑起自己的医术来。
纵、磕药。
父亲双上混浊的气息,简直让她能想象出这十年来父亲在齐天宗无数淫乱的场景,但这怎么可能?
她父亲不是那样的人。
“你的。”
谢曦执抬看向父亲。
慕光一动不动,如同已经仙逝。
怎么会这样?
谢曦执站起来,看着面前的父亲,如果不是她记忆力很好,她几乎怀疑,面前是她的父亲吗?为什么会是这样?
赘入齐天宗,也不至于如此吧?李思楠不是很爱她爹,才会用尽手段和她爹结为侣吗?
无数疑惑,混杂着无数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