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知华冬毕竟是孟太后跟前的人,与孟太后之间的关系不知比她这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好多少,所以就算心里再怎么憋屈,也不敢真的如何。
看着孟婉莹的背影,华冬倒是觉得有些可惜,方才那对翡翠耳坠子应当是个值钱的物件。
这孟婉莹家中并不富裕,可每回进,用的应当都是能拿出来的最好的行。
这回的翡翠耳坠子是,上回的玉镯子也是。
可华冬到底是明白什么能收什么不能收的理。
所以这会儿也只是惋惜的叹了口气就转进了慈盈殿。
往后,大约是再也见不着这位孟小姐了。
出了慈盈殿,孟婉莹终于是能将脸上那僵的笑敛下。
月桃知自家主子心里不痛快,便只能着宽:“许是这太后娘娘正在病中,心里不痛快所以才不愿帮您,等她子好些,定是会想起来您的好,到时候还是会像从前那样帮着您的。”
孟婉莹闻言却是嘲讽一笑,“女儿家的好年纪能有几年?我今年已经十六,连及笄礼都已经过了,等她子好,我得等多久,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年两年?”
说着,她轻哼一声,“到那时候太后即便再有这种心思,孟氏旁支中适龄女子岂不是随她挑选,哪里还能轮得上我?”
孟婉莹这话倒是没有说错。
孟氏旁支之中,有想着把自个女儿往里的可不在少数。
谁也知如今陛下后空悬,若是能将自个的女儿送入中,能得了陛下幸那是最好,就算是不能,也能沾着荣光。
她能在这些女子中脱颖而出,被孟太后所看重,不仅是因为资质,更是因为子也好拿。
但若是再过个一两年,她年纪大些,又如何还能争得过旁人?
月桃听了这话,心底也不觉有些担心,“若是这样,可该如何是好啊?”
她明白孟婉莹是一心要往皇里钻的,可如今连孟太后也已经不愿帮衬,这事如何还能成得了。
“靠人不如靠己,这个理,如今我算是瞧明白了。”孟婉莹目光直直的落在了那月桃的上,忽然:“我记得你有个表哥在御前事的?”
月桃点,眼中出几分嫌弃来,“说是在御前当差,不过是些洒扫的活罢了,偏偏还没个自知之明,都已经是个没了的东西了,还总缠着婢,着让婢要在外等着他。”
说着,她又有些奇怪:“小姐好端端的提这晦气东西什么?”
孟婉莹心中有了主意,面上出古怪的笑,“既然你这表哥心里一直牵挂着你,待会儿你便去见见他,与他说几句好听的话,我在御花园里走走,你尽快回来便是。”
月桃一愣,“小姐,这……”
“你放心,并非是让你真的与这太监如何。”孟婉莹知晓月桃在担心什么,于是便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只是要你同他说几句话缓和缓和关系,过些日子,我有用得上他的地方。”
月桃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不敢违抗孟婉莹的意思,只能是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