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孟太后shen边的华冬瞧见这般景象, 慌忙低下tou去,尽可能不去瞧这令人恶心yu吐的景象。
那两个被装在坛子里的人大约发现了他们即便是再怎么努力也是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便开始用尽全shen的力量去撞击着坛shen,竭力的想靠近孟太后。
他们知dao自个已经是生不如死,却也不想让那个害他们到如此地步的人还能全然不受影响的活着。
他们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坛shen, 发出来的声音就如同厉鬼索命一般凄厉。
因为手足皆断,这种对于寻常人来说极为容易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却难如登天,可他们还是赤红着双眼坚持着,竭力的让装着他们shenti的坛子一点点靠近孟太后。
“啪……”
左边的那只坛子因为里边的shen躯的动作而倒向了一侧,里边的泡着药草的尸水就这样撒了出来, 因为靠孟太后比较近,甚至有一些已经溅到了她那双嵌了南海珍珠的绣鞋上。
而更加可怕的是即便如此, 那个被装在坛子里的人也依旧没有放弃靠近孟太后。
他一点点从坛子里挪动出来,以一个极为诡异的姿势在地毯上蠕动,随着他的动作, 带出来一些泡得已经lou出白骨的断肢。
孟太后努力维系着脸上的笑意, 她与华冬不同, 华冬觉得可怕, 可以低下tou去不看,可她不行,她就算是再怎么恶心,也只能抬tou看完这一场周景和特意为她准备的表演。
“母后。”周景和意味深长dao:“民间有人彘之说,听闻是将活生生的人断了手足,挖去一双眼睛,又割去鼻子,再用药物使耳不能听,口不能言,可朕想着,能不能言不要紧,若是瞧不见听不清了,那岂不是下辈子连自个的仇家都辨认不出了?”
“母后以为如何?”
“皇帝说得是。”孟太后强压着想要呕吐的yu望,脸色惨白的应着。
周景和轻描淡写的喝了口茶水,dao:“其实也不要紧,只是若是shen居高位却也不能耳聪目明,不能认清形势,可就麻烦了,自个因此遭了难倒也罢了,连累了shen边人岂不是冤枉?”
孟太后闻言猛得攥紧了手中锦帕,又听他接着dao:“襄王府听说修缮得不错,二哥过不了几日就要搬进去了,倒也是喜事一桩。”
“皇帝的意思,母后明白了。”孟太后明白了他话中深意,心里也隐隐有些后怕。
若是真的惹得周景和对自个儿子动手,她怕是后悔都来不及。
见此,周景和才终于不再为难,“母后瞧着脸色不太好,今日的戏便就瞧到这里吧。”
闻言,站在孟太后shen边一直低垂着tou的华冬也是止不住松了口气,连忙上前搀扶着孟太后出了承文殿。
外边虽然依旧是灰蒙蒙的模样,雨势却已经渐小,孟太后坐上轿辇,脑子里一直翻腾着方才瞧见的那些景象。
刚回到慈盈殿就克制不住呕吐起来,直将肚子里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还未曾停歇,依旧是不断犯恶心,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才肯罢休。
请的太医来瞧了也只能说是心病,开了个安神宁心的方子却也起不到太大效果。
旁人或许不清楚,可孟太后和华冬自然明白这病症因何而起,说是心病真是再准确不过,所以也是无法,只能生生这样熬着。
事儿传到了永祥殿,孟娉瑶听着绿玉绘声绘色的描述,也是乐得不行,“本gong就知dao这事是那老妖婆zuo的,本来还想着若是想不出法子来治她,也就只能将这事和血吞下,却不想周景和倒是出了手。”
说到这里,她轻轻喟叹dao:“这周景和啊,总算是办了一桩像样的事!”
绿玉闻言笑着dao:“陛下这是在为娘娘您出气呢。”
“噗。”孟娉瑶忍俊不禁的看向绿玉,“为本gong出气?你这意思是周景和心里有本gong?”
绿玉想起往日周景和一整个月甚至都不曾来过自家娘娘这儿几回,每次都总是说若是得了空,若是得了空……
可这一日日等下来,竟是没有一日是真正得了空的。
就算是前几日孟娉瑶落了水,周景和也只是吩咐底下人送了些昂贵草药过来,到今日,也还未曾来瞧过。
若说真的有什么情意,实在是有些牵强。
便只能勉强dao:“若不是为了您,陛下何必将这事闹得如此难看,私下将那两个n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