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池:(深呼准备引起下文)
因为她发现,宁珣只低看琴,几乎不会抬看她。
衔池眨眨眼,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从善如往地上一坐:“累了。”
可他弹琴的手不停,她的脚步也便不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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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相扣的姿势,衔池再用不上力,掐不住他, 便改为握住他的手。
也确实是累着她了。
陛下有多厌恶这支曲子,阖上下无人不知。可太子因这支曲子豢养舞姬不说,如今竟亲奏此曲,与那舞姬寻欢作乐。真以为东是铁板一块,传不出动静去不成?
模糊的梦境中, 她依稀看见火光尽有影朝她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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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珣:你看到的什么样?
——他不喜桃夭这支曲子,更不喜有人这支舞。偏偏它的旋律早进了他的血骨髓,脉搏一,便是一音响。
便觉得不对。于是他给一直跟在太子边的怀和下了泻药,替了怀和的职差,到了这儿来。
宁珣只淡淡解释了一句:“许久没碰这曲子,乍一拾起来,感慨不尽。”
不说等在门前的内侍念恩,就连等在稍远的蝉衣脸色也难看起来——舞助兴便罢了,哪有一便叫人一个时辰的?
她睡得天昏地暗,若是没人,能在地上躺一宿。
◎她这时候在什么?◎
但琴音犹在响。
衔池穿行其中, 躲过烧焦后不断坠下的横梁。烟呛鼻,她被熏得直眼泪,眼前愈发模糊不清。
作者有话说:
衔池急急向他伸出手,像是要穿透层叠火光, 将他抓住——
第26章
但她步履不停, 走得很急,心一下重过一下,像是在找什么人。
桃夭的乐声响了足有一个时辰。
她这舞,也不知是给谁看。
衔池到第三遍时,便敷衍了起来。
她……在找谁?
许是借此思念先皇后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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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珣:(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只在乎老婆怎么看)
殿内,宁珣终于停下,将双手浸在铜盆里早凉透了的水中。
宁珣:(好奇)
也没多久,等到手上有了热气,他便俯将她抱起,送回了榻上。
她握得很紧, 像在抓什么总要失去的东西。
两人间隔了一场熊熊燃烧的烈火,火势猛烈, 在他转过的那刹, 吞去他的面容。
陷在梦里的脑仁昏昏沉沉, 思索不了什么问题。
到第五遍时,她便疑心他今夜是故意来磋磨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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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的那人早靠在熏笼边睡了大半个时辰。
满目火光。
宁珣低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她没醒,也不知是梦见了什么被魇住, 抓着他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心保养的指甲掐在他手背,只这一会儿, 便要掐破了。
衔池皱了皱眉看向他,小声唤他:“殿下?”
宁珣抽不出手, 明日下了朝八成还要被留下,要真带着一手背暧昧不明的指甲印,委实也太不像话。
知这是他的禁区,衔池不再多说,只倚在熏笼边听他弹琴,听了一会儿便沉沉睡过去。
水冰得刺骨,他却像是没有知觉,来回搓洗了几遍,洗得两手通红。
宁珣正顺手要去把她捞回榻上,低看见自己冰得通红的手,又看看她连睡着都努力往熏笼旁边散着热气的地方靠的样子,动作一顿,去熏炉前烤了烤手。
她了六遍,眼见着还要再跟着他的琴音起势,他及时按住琴弦,抬看她:“还不累?”
不过刚将人放下,宁珣抽手出来,突然便被她抓住了手。
于是他索手腕一转,五指挤进她的指间,扣住。
力气倒不小。
衔池:他们都说...?哈???
衔池:(试图引起注意)殿下同我在坊里听到的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