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直接插进了肚子里，还被水泡了那么久，唉……”

        “手术室在哪里？”她急得太阳上的脉都凸了出来，护士刚一指引，她就跌跌撞撞奔了过去。

        一辆折叠推车从面前经过，盖着白布。

        有细细的哭声传来，她左顾右盼都没有看到哭泣的人，可自己的面上却蠕了一片，是她哭了吗？

        是她自己哭了吗？

        她不信这是他！

        她跨步飞奔到了手术室门口，灯已经熄灭。

        明亮的走廊霎时被关上了灯，视线中那些摘着用陆续往外走的医生护士，她已经看不见了。

        街上的鸣笛很响，路障好多，她老是撞到什么东西，似乎有人在咒骂，有人在呵斥，她听不见，也看不见。

        这是哪里？

        天空飘着云朵，远的云层次感明显，无云的地方蓝的像海。

        海是蓝的吗？

        海是绿的，绿的发黑。

        她推开便利店的门，清脆的铃铛晃了晃，收银员喊了句欢迎光临。她不知自己是怎么挪步到角落，拎起小瓶的白酒就往嘴里灌，边喝边小声叨叨，“我会给钱的，我会给的。”

        印象中的白色笔记本如期而至，像是进了她的血里，和她为了一。

        纯白的封面就像初雪落在松林间，白的毫无杂质和邪念。

        手颤了又颤，终于还是翻开了第一页，她一个劲地在心中默念黎炘的名字，可那带着金色墨水的无形的笔始终没有出现。

        写不上，哪怕心中的思念已经满溢了出来，依旧写不上。

        落地窗前出现了一双穿着拖鞋的脚，蓝白条病服挂在他上像是模特走秀，面容俊朗清秀，少了初见的冰霜。

        她皱眉思考，又觉得是自己的幻想。

        直到那熟悉的冷甘柠气息钻入五脏六腑，她才真的相信，他还在。

        他一直在。

        按照她的子，她应该穿上吊带裙出弧度畅的线和深邃迷人的锁骨，利用年轻的用打直球的方式诱惑他。

        或是趁着酒劲在人来人往的货架间，盯着他的眼睛垫脚去吻他。

        也许他们会不受控制吻到墙边，踏出便利店，步入车后座，在他陷入情的眸子还能保持几分清醒时，牵着她回家。

        他们会用和亲吻去陈述自己的心意，用深入的交方式化彼此心中树立的冰霜城墙。

        但她只是穿着还未换下的病服，遮住了让人见一眼都要赞美的材，苍白的脸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通红的鼻尖还冒着小泡泡。

        她知她现在的样子丑极了，她不想让他看见这样狼狈的自己。

        她低下不敢上前，在他靠近的步伐中颤着音，“别过来。”

        他眉微皱，但还是听从了她的话，站在了原地。

        “你别看我，求你了，让我一个人待着。”

        她畏缩着，拼命想往后退，试图能离开他的视线。

        她听到他喊了句宝宝，和以往一样平淡，音色没有一丝起伏。

        她朦胧着双眼，泪水来的汹涌毫无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