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坐。」
安立奎家分成兩幢建築,左邊的是他的窩,右邊是先知爸爸居住,他帶著我去右屋拜訪長輩。
「您好,這是地球亞洲人的習俗,因為我沒有準備伴手禮,就用這個替代,裡面是地球聯bang政府發行的亞洲幣。」
我用雙手遞了一個紅包給先知爸爸。
當初可沒預料到來馬索爾星會交男友,還這麼快就見家長,所以什麼都沒帶,想來想去,就跟同團的團員們換了新鈔,依照地球禮俗放入紅袋奉上。
「謝謝妳的心意,孩子。」先知爸爸收下了。
地板類似榻榻米,有一張矮几,我坐下跟先知爸爸四目相望,他是一位年約七十的灰族人,沒有頭髮,也無蓄鬚,就像地球上的僧人一樣乾乾淨淨。
「我叫一芳。」
「小安跟我提過妳,歡迎來到馬索爾星。」
先知爸爸的神情很平和,我能感覺到他真的歡迎我,不是因為我是女xing,也不是因為我是異星人,而只是因為....我是我。
這種全然被接納的感覺讓我心頭一酸,掉下淚來。
「芳芳怎麼了?」安立奎看到我哭嚇了一tiao。
「小安先出去吧。」先知爸爸說。
「芳芳自己跟爸爸聊可以嗎?」小安問我。
「嗯,我沒事。」
「那我去左屋等妳。」安立奎有點不放心的離開。
我真的沒事,哭是因為我從沒有過這種感覺,好像不guan我多平凡,在先知爸爸的眼中,都是很珍貴的。
而我知dao他對我沒有特殊待遇,他看安立奎也是相同的目光,我相信他看任何人都是如此。
「孩子,有什麼煩惱嗎?」他用沉穩的語調問。
「有....我,我對於要跟安立奎交往,感到害怕。」
雖然對方是安立奎的爸爸,禮節上好像不該提出這樣的話題,但我直覺知dao不guan我說什麼,這位仁慈的智者都不會批判我。
「怕什麼?」
先知爸爸拿起茶遞給我,我接過來喝了一口。
「很多...儘guan還沒開始交往,我卻已經在擔心將來有天他會離我而去,我也怕我的年紀無法為他生育後代,雖然我們並沒有討論過這話題。還有,我擔心別人的眼光,雖然在馬索爾星並沒有年齡歧視。」
我一樣一樣的把心頭擔憂說了出來。
「很好,妳已經發現,妳所擔心的事情,不是還沒發生,就是gen本不會發生,對嗎?」他問。
「嗯,好奇怪,我都一直在這樣杞人憂天,明明沒什麼事,我卻這麼恐懼。」我很疑惑。
「好孩子,恐懼的本質是虛無,它並不存在。但當我們賦予它力量時,它就會化為千奇百怪的形式來干擾我們。」他和藹地說。
「您是說,我煩惱的這些問題,只不過是表面,實際上本質都是相同的,都是恐懼?」我想了想後問。
「正是如此。妳自己看看這些擔憂的事情,內涵是否都相同?且有的時候同樣的問題妳很煩惱,有時候又覺得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