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霄低哼声，没回答，只看着她，慢条斯理：“下次再见到他，让他离你远一点，最好带着防狼雾。”

        “你说这么多也没用，我正吃着呢，你们的圣诞又吃不到火锅。”夏棠说。

        尤其是被他老妈决定。

        学校最大的庆祝活动，是食堂给每个人免费发一个苹果。

        “嗯，火锅店，庆祝平安夜。”她又从锅里捞出一只熟了大虾，夹进碗里，嘴里咬着子，口齿不清问他，“你还在纽约？”

        但也只是这三天的事。

        那边轻轻笑了声。

        论坛闭幕后，大家也都很快忘了他，更关注快要到来的期末。

        声音里带了点不爽，大概是很讨厌被人来决定安排。

        夏棠也只有跟着鼓了鼓脸，咽下食物，换了个话题：“你们有决定好今天晚上的晚餐吗？是不是要吃火鸡？”

        文思思也瞥见了“大麻烦”三个字，碰碰她胳膊，贼眉鼠眼：“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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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两个一早占据了出菜口的位置，两双夹子高起高落，每次都能准抢到最贵的食材，吃得额冒汗。

        宿舍里，第二个脱单的林灵要去和男友过圣诞。王安柔被父母叫回家去吃饭，也邀请了夏棠和文思思。

        地点是家本市有口皆碑的星级餐厅，指有口皆碑的贵。她们两个都不好意思去这么贵的馆子蹭别人家的饭，纷纷婉拒。

        晚上视频里，陆霄听说林清让在他们学校，果然肉眼可见的不爽。

        让他停止这种离谱的要求。

        也谈不上原谅，只是看在他把加分名额让给了班长的份上，让这事暂时算了。

        背景音里也隐约有说笑声，大概也是在聚会一类的场合。

        心里想，这个人果然还是老样子的讨厌。

        又是一年的圣诞节。

        “喂。”夏棠叫他。

        关于林清让从前干过的事，她当然没有忘记。

        “嗯，烤火鸡，朗姆酒焦糖糕，苹果挞，还有烤鹿肉。”陆霄声音懒懒，“以及无聊透的聚会。”

        夏棠也冲他挤下眼，扯过抽纸了嘴角，才接起电话：“喂？”

        这边的喧哗声同一时间传到了那一侧。

        “他又没住在学校里，都住在校外，本来就本也见不到面。”夏棠眯回眼睛看他，“而且，你还担心我会跟他有点什么吗？”

        “这几天，从纽约到波士顿都在下雪。”他忽然又说。

        论坛进行的三天里，有女生把他的照片放在了校园墙上，求名字和电话。

        他大概是站在阳台或窗边的位置，风声模糊，裹着他的嗓音，听起来有种冰过的香槟酒似的冷冽，和背景里哄闹的笑声区别开来。

        手机振动，来电显示是陆霄。

        抢走了不少本校男生的风。

        店里人声鼎沸，格外热闹，一人一个的小火锅咕噜咕噜地冒着泡。

        “是。”陆霄说，“接下来一周都在。”

        于是平安夜的晚上，两个人结伴在学校附近吃自助回转火锅。

        夏棠握着电话，眨开眼前锅底沸腾的水雾，听见他的声音接着响起：“我给你寄了圣诞节礼物，你回去就能收到。”

        “在吃饭？”陆霄问。

        “总之。”陆霄扬起眉梢，咬重了读音提醒，“注意小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