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就当你允许我出手了。”
“圣诞节之后,在学校许愿墙上找到的。”林清让说,“其实被涂掉的分也能看到。从背面看就好了。”
祝他万事如意。
在某一个晚自习的间隙,写下纸条的人独自来到一楼大厅,把自己的愿望贴在了不起眼的角落。
气氛紧绷如皂水表面的薄,一戳就要破裂。
连卫川生都不由觉得,林清让今天指定是来找茬的。
这岂止是挑衅。
只能藏在愿望里。
他往边上靠了靠,只求两个人打起来时别波及到自己,也别波及到自己的一屋子限量版收藏。
祝他不用再生上那么多的气。
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便利贴,放在桌上。
祝他天天开心。
比起人脉、规划、衔、继承权,他决定留在自己想留的地方,要依靠实力就能要到的结果。
神情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不甘。
这样的对峙静谧无声,陆霄压下眉眼,漆黑的眼底结着冰。
林清让像是既没有看见他的眼色,也忘记了自己几个月前就已经和坐在这里的人彻底决裂。踩着木质地板径直走来,站定,垂眼看向陆霄,淡淡开口:“听说你们是彻底到此为止了?”
凑什么热闹。
陆霄侧眼,眸光有所变化,没被这样直白的挑衅激怒,只是冷冷看着他,微抬下巴,目光锋利如刀。
希望我自己能健康万事如意
那些涂涂改改的分,是到最后也未能宣之于口的话。
卫川生没想到他会来这一出,张了张嘴,惊讶得不知如何反应。连打盹的猫都醒过来,站在台阶上,左顾右盼。
也希望某个人,能够健康万事如意,天天开心,不要生气
哪怕是拥有一切的神明和国王,也存在求而不得的难过。
他接着说:“既然你已经放弃了,那么等到回来,她不一定仍然是你的。”
指腹间着薄而糙的字条,却没有翻过来。
那是张被保留得相当工整的字条,字迹却不算整洁,像是匆匆写成,龙飞凤舞地写着几行简单直率的祝语:
卫川生正要出来打圆场,就听林清让又扬扬嘴角,声音平静:“你不在的时间,我会留在国内。”
希望家人们能健康万事如意
这简直就是挑衅。
“我倒是想,只是看来已经没机会了。”林清让笑笑说,眉眼间浅淡的笑意苦涩如稀释过的清茶,淡淡抬眼,目光笔直:“你不是要去找她么?还是想就这样算了。”
林清让却忽然闭了闭眼,认输般低。
只能承认。
不懂看气氛的橘猫还趴在他的鞋边,转累了就地躺下,懒洋洋打盹。
最后留在纸上,只剩下“某个人”三个字。
没瞧见这里还坐了尊煞神么。
最后八个字,连同姓名,被涂掉又写。
希望朋友们能健康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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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留学和升学之间,他最后选择了后者。
林清让按下车钥匙,门外银灰色的跑车应声亮起车灯,他把车钥匙抛过去:“我的车他们跟踪不到,要去就趁现在。”
放弃和林清行继续无休止地比下去。
高位置转换,林清让跟着抬眼,目光没有闪避。
陆霄从椅子上起。
陆霄顿住,细微的变化从眉梢到嘴角。
就像阿波罗对着月桂树弹琴,莫卧儿皇帝耗费半生修筑起泰姬陵。有些事无可奈何,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