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点水的一碰，又上退回。

        陆霄转，边人凑过来，猝不及防亲了一下他的嘴。

        夏棠稍稍探出一点，男生半开玩笑地把女生按在讲台边，女生拉着他的校服领带，晃来晃去地抱怨，两个人正你侬我侬地打情骂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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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棠只能转转视线假装没看见。过了一会儿，她悄声拉开书包拉链，抽出笔和练习册，又被边人的目光盯了回去。

        陆霄靠墙抱着双臂，双太长不能伸直，屈起在钢琴后，黑色长折出褶皱，换了副兴师问罪的表情，向她投来的眼神里明晃晃写着“这就是你说的约会吗？”的质问。

        女生嗔说“烦死了”，男生轻浮带笑地回复说“我就是烦，只对你一个人烦，烦到你每天一睁眼就要想到我，你说好不好？”，如此这样的对话仿佛能持续到地老天荒。

        音乐教室的角落里他们两个人席地而坐，外面传来男女的窃窃低语。夏棠轻咳一声，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今天涂了膏。”

        她松开手机挂绳，侧过，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

        夏棠盯住他，一只手压在他上，一只手放在自己面前，伸出食指，用力比了个“嘘”的手势。

        但起码暂时闭上了嘴。

        不，还是有人看得见的。

        外面两个人却已经开始更进一步，到了抱在一起互相乱摸的地步，男生把女生扣在洗手台边，手探进衣服里：“……门已经关上了，不会有人看见的……”

        大少爷生平第一次贼一样和人挤在这种脏兮兮的角落，压低眉正要开口，被她捷地按住嘴。

        果然。

        完全没注意到教室里还有人正蹲在墙边。

        夏棠只能僵直地靠墙而坐，手在口袋里一圈圈绕着手机挂绳，眼观鼻鼻观心地低数着木地板。

        陆霄眯起眼看她，形状致的眉骨下压，阳光从半开的窗里照入，他的脸上是明暗参差的阴影，瞳仁漆黑。

        她用余光瞥向陆霄，这家伙脸上仍没什么表情，仿佛外面的声音对他而言只是无足轻重的噪音，抱着胳膊兴致缺缺。

        她就说这么有浪漫气息的地方，怎么可能被学校里如饥似渴的情侣们放过。

        讲台边令人牙酸的情话还在不断飘来。

        那也确实是，逊了一点点。

        如果这就是他们的第一次约会的话……

        “是草莓味的。”

        夏棠酸地坐在木地板上，心里也不知这两个人得说到什么时候才会走。

        两个人像接将要被发现的地下党，鬼鬼祟祟藏在墙角，上传来的感温热柔，夏棠的手指也变得温热柔，电般缩回。

下一秒就有人打开教室的门，男女咯咯的笑声随之灌入室内，两个人互相嬉笑着，一进来就反手将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