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沫同样茫然。

        尤其是女生。

        人家的女朋友，他先去关心，多僭越，有趁虚而入的嫌疑。

        又发生了什么事？她走回座位，思考在自己把手机关机埋吃饭写题睡觉期间，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虽然在他心里，夏棠神经大条糙肉厚，卫川如跟人打架多扯扯发，而她会牙齿指甲齐上阵，哪怕没打赢也要用眼睛恶狠狠瞪人。

        他拿着手机犹豫半天，看着她的号码，最后觉得还是算了。

        他赶紧干净嘴联系陆霄，可这大爷偏偏在这当口失联，卫川生拨了两次电话，猛然发现自己方向错误，连忙换了个号码打给林清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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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呢……要是别人就更不得了了。”卫川生冲着手机话筒喊，“趁陆霄还没看到，你快通知那什么什么删帖。”

        “这是夏棠和……陆霄？”片刻后，他问。

        有句话是没说错的，任谁都受不了被这么下地嘲笑着议论。

        徐雪思站在最中间，居高临下质问：“你该不会是跑去林清让面前卖惨了吧？”

        夏棠再推开教室门时，前排正围在一起的几个女生突然一同回过，眼神不动，目光就像要把她成筛子。

        挂了这边，他又快加鞭联系群里的仔，勒令这群人挨个群撤回视频，并且通知下去，其他所有地方也不许再发。

        总不可能继接吻视频之后，又爆出了她的床照。

        完这些，卫川生回沙发里，才想起来夏棠。

小闹的花边新闻素来不感兴趣。直到某一天悠闲地喝着咖啡刷ipad，偶然在学校群里点开。

        他将手机丢在桌上，太阳，觉得自己真是为校园和平碎了心。

        等看清视频主角的脸，差点把咖啡全在屏幕上。

        “你们学生会是不是也校园论坛？”接通后，他劈盖脸就问。

        “理论上不，论坛只是学生自发搭建的社区，跟学校无关。不过信息一直有论坛的理员权限。”那边回答完，才不紧不慢问，“出什么事了？”

        这十几个帖子几百条回复要是让陆霄看见了绝对得出大问题。别人只是当个键盘侠子，而他是真有可能顺着网线把出言不逊的ID全掀出来，挨个送一套物理小黑屋套餐。

        徐雪思却径自走到她桌前，这回晶莹的指甲直直戳着桌面，哒哒敲出声响，一群抱着胳膊来者不善的女生们将她们桌前全堵住。

        “出大事了。”卫川生拿着平板猛划屏幕，看得目惊心，“论坛里带视频的帖子你看见没？通知他们删帖，赶快删帖。”

        林清让那边沉默了半分钟，大概是也刚刚才打开论坛发现这视频的存在。

        仔摸不着脑，他又不能透真实原因，只好扯了些“混账才会到编排女孩子隐私，这么没品的人趁早别在学校混了”的冠冕堂皇的理由。

        但就算是犀牛也有颗肉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