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翻了翻日程簿,又到了每年打扫泳池的季节。
卫川生哂一声,索然无味地耸了耸肩:“我就开个玩笑。”
离陆霄越远,她在学校里的日子就过得越安稳。只有在周围人零碎的议论声里,能偶尔听见几次他的名字。
从源上避免麻烦的发生。
这几天过得很是风平浪静。
气温节节攀升,夏日的暑气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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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棠望着陆霄走远的背影,过手的巾被丢进垃圾桶。
这种高高在上又唯我独尊的家伙,必不可能喜欢她。
阳光灿烂,她上白色衬衫的外套近乎透明的薄,里面穿着米色吊带衫。短是卡其色,两条白净笔直的延伸而下,光着脚,推着长柄拖把从泳池这跑到那一,再跑回来。
这算是额外工作量,可以请人,但每年都是交给宅子里的佣人们负责。夏棠作为编外人员,也被叫过去帮忙。
夏棠点点,泳池里就剩她一个人,站在满片的深蓝色里,外套白得耀眼,像只简笔画里的白色蝴蝶。
终于看到了一直站在那里的人。
按照家的要求,在注水之前还得最后一遍。
泳池其实昨天就已经被里里外外地洗过一遍,规则整齐的深蓝色,连边上摆着的折叠椅和阳伞都被仔细拭过。
很高的个子,很长的,这么自下而上地看,更显得高高在上,漆成黑色的金属栏杆刚到腰际,远远望去都很清晰立的眉眼,正笔直望来。
时间不知不觉进入六月。
陆霄从阳台上看见她的背影。
夏棠一早起来就被妈妈叫来干这活,和大家一起冲洗洗泳池。
球场上的人跑过去捡起篮球,周边人群又重新恢复“该干什么干什么”的动。
八卦在学校里沸沸扬扬传了有一周。
她心里想,果然。
夏棠再抬时,只见到陆霄离去的侧影。
几个人快步在后跟上他。从对面看得见他衣领翻折的坚弧度,冷漠又崭白,接过巾拭手指,姿态就像是旧时代的贵族杀人后拭刀刃。
旁边人看过去,都以为他是因为差点砸来的那颗篮球而不爽。
那可是陆霄。
哒哒哒的脚步,像踩在谁的心上。
实在是叫人很没劲。
林清让侧过,窗外是阳光明媚的校园,夏天把爬山虎的叶子浸染成绿。
中午在食堂楼吃饭,卫川生仍在幸灾乐祸地提起这事:
“高一的,还是校花,我听说人家女孩痴心一片,学第一天就对你一见钟情,都说学生时期的爱情最纯粹,你再不抓紧就要错过了。”
他们两个的确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不过这是个足够大的屋檐,只要稍微过得深居简出那么一点,可以很久都不跟他碰面。
赵悦月对他们说:“你们看,我就说他这学期脾气变好了很多么。”
陆霄掀起眼投来一眼,明晃晃威胁警告的意味。
没人监督工作效率,她干得懒懒散散,跑一趟就要拄着拖把停下来歇一会儿。把下巴搁在长柄上,眼神无意间向上望。
抬起眉梢,眉宇间总是压着的那乖张倨傲的神色又浮现出来。
只剩最后一点收尾分,其他人站在泳池上打声招呼,放下工先离开。
对夏棠来说很是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