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很懂得如何破坏气氛。
吻就像钢琴家的手指敲击琴键,音符色泽明亮如湖水,乘着微风从耳边掠过。
我又没叫你过来。
日光同样落在她眼睛里,满是清晰明澈的褐色。
夏棠用力皱他的脸颊,眼睛好似化的琥珀:“我只是受伤摔倒了一下,又不是倒在路边快死了。如果真遇到搞不定的事,我绝对会找你帮忙啊。”
“那为什么过来场?”
他没挣扎,没反抗,只安静看着她,仿佛在衡量她话语中可靠的量,非要得到确切承诺 地问:“你保证?”
多少有些盖弥彰。
分开的时候她的脸颊染上很薄的红色,嘴要比脸颊更红,抬起眼睛看向面前人,鼻息微微相,视线交汇,像被看不见的丝线牵连。
陆霄倾向前,一只手撑在床缘,一只手圈住她的腕骨,鼻尖着她的鼻梁经过,又重新覆上温热的吻。
俨然一副家属气派。
夏棠坐在病床上,无地自容地捂住脸。
她这么理所当然地说完,才松开手,陆霄脸上留着绯红的指引,缓慢消退,就像脸颊上升起的红晕。
她抿一下殷红的嘴,靠回到床,脸绯红,但故作镇定地看着他说:“太阳这么大,你还穿黑T恤,在外面不热吗?”
又被人握住手腕,拉回来。
夏棠尖无奈抵了抵后槽牙,没办法地重新坐直,视线迅速环顾过四周,然后两只手把他的脑袋扳过来,脸凑上前,吻了下嘴。
用力住他的脸。
在李子沫中午来送饭之前,她及时把这家伙推出了病房。
夏棠看着他,靠过去,伸出手――
女医生打量他们俩,一脸“年轻真好”的表情。
可能,总是有无穷无尽的不安在心口撕扯。
她一点没留情地扯着脸颊乱,把五官得变了形,这样还是能看出俊朗,但是气派不起来,绷起嘴角被迫往上扯,变成一个别扭勉强的笑。
夏棠手里揪着陆霄口的T恤衫,尖勾缠在一起,不断深入,她的呼在缠绵的热度里微微急促,手指越揪越紧,把布料抓得一团皱。
床摆着长势良好的绿植,陆霄的脸在一旁,就差把“心情差劲”四个字直接写在脸上。
嘴相碰,夏棠的鼻尖盈满他T恤衫上清爽的香气。只是短暂相贴的吻,窗帘才飘到一半她就已经松开了陆霄的脸,睫颤了下,慢慢隔开距离。
?s i mi sh u w u .com
他肤上沐浴的气味闻起来像漉热的海风,带走病房里苦涩的药水味。
这家伙好烦。
“我本来又没打算参加运动会。”陆霄稍稍偏下视线说。
好在推门而入的不是认识的同学,而是校医院的医生,瞧见病床边换了一个的男生面孔,眼神都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附近很安静,好像能听见银针落地的声响。被柔地住,窗帘的阴影掠过眼,就像海鸥飞过留下的倒影。
陆霄坦然靠着椅背,医生检查伤势,他不把自己当外人地在旁观望。
“你都在担心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脸靠得很近,她盯住他的眼睛,认真地说,“连这种事都要斤斤计较,心眼也太小了吧。”
风又起来,带着初夏微妙的燥意,窗帘在风里飘,留下风海浪似的阴影。日光倾城。
这天唯一的好消息大概是夏棠的骨完好无损,只是扭伤,校医低下医嘱,陆霄时而插嘴问起注意事项。
“因为你说你在。”他回答说。
夏棠在床上正襟危坐,试图表明她和旁边这男的只是普通同学关系,甚至可能本不认识。
夏棠刚想开口,被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