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惊讶地停顿，委婉地轻轻摇：“抱歉，我们还是只朋友吧。”

        楼梯并没有宽敞到足够四个人并排，经过时肩膀着对方的袖口。陆霄面无表情，微不可察地动了动手指，只碰到女生的衣角。

        夏棠瞅着她复杂又隐忍的表情，心底七上八下地想，该不会真看到了吧。

        两个人个子都很高，即使站在低，仍然看得出高优越，就像时尚杂志上穿校服的青少年模特。

        李子沫小声应了句，夏棠只跟他点点，目光经过他边一语不发的陆霄。

        “这样啊。”林清让扯扯嘴角，看表情似乎真觉得遗憾似的，“上次我们是对手，还以为这次总算能听到你们替我们加油。”

        夏棠拉着李子沫的手，从他们两人边走过。

        从上往下看，他眉骨的形状倒是生得很漂亮。

        就是脸色太臭。

        嘶――现在承认她其实喜欢班长还来不来得及。

        李子沫挽紧夏棠的手，低下往边上靠了靠，心理阴影的面积仍然不小。楼里路过的人都不免放轻脚步，小心翼翼从边缘走过。

        夏棠和李子沫闻声回，看见他站在楼梯上朝下看，笑着说：“明天下午在育馆还有我们班的篮球赛，如果那天有时间，不妨来看看。”

        李子沫又把这猜想默默地咽了回去，低说：“……没事，可能是我看错了。”

        她们拍干净裙子上的面包屑，踏着台阶一前一后走下楼梯，脚步声哒哒地回响在楼。午休时间，时而有人和她们肩而过。

        他心里想到的却是昨天在杂物间，视线微沉，结稍动。

        余光顺着向后瞥去，看见她起的发梢，出白净的后颈，发间散开香气。

        边上有人朝他们看，可能在想他们为什么会认识。

        但是该怎么说？

        总不能说，对不起，我的确认识陆霄，不过不是谈恋爱那么俗套的关系，我们只是偶尔上床而已。

        李子沫几乎已经被自己构想出的桥段说服了。

        正目不斜视地走过。

        这家伙还是那副老样子，眉宇间永远压着冷淡的暴躁，高高在上的，对全世界都缺乏耐心的表情。

        拐过一个转角，却和眼下最不想见的人不期而遇。

        是不是应该对朋友坦白从宽？

        之后女生躲去杂物间默默哭泣，直到被朋友撞见，连忙干眼泪，故作轻松地说没事。

        两个人各怀心思地吃完午餐，到最后都没出现有关“陆霄”的话题，让夏棠的心稍稍放下。

        只有林清让神态自若，站在楼梯下，笑着和她们说：“中午好。”

        陆霄在楼梯下抬起眼，边上跟着林清让。

        林清让站在原地，脸上的笑意薄薄的，在两个女生走下楼梯后，忽然又开口将她们叫住。

        夏棠大大咧咧地盘坐在那儿，两颊满面包，像只仓鼠，眼珠澄澈明亮地看着她，没一点失恋迹象。

        走廊里的几个同学都似有若无地看过来，李子沫的手紧了紧，夏棠她的手，回复说：“谢谢，就是我们明天下午可能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