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在熙熙攘攘退场的人群里离开。
si m i s h u wu. c o m
陆霄摇下车窗,停两秒,没有叫她,让司机放慢速度跟在她后。
陈瑜看着门口的人朝自己走来,他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反应。
这货实打实是个危险人物。
咔嚓。
那个人的脑袋被按进桶差点溺死,断了数骨,被迫从学校退学。
轰动了整栋楼的那一次,陆霄把一个男生从座位里拖出来,从走廊拽到卫生间,就像拖着一袋垃圾。被他扯着领子的人快要窒息一样地挣扎,整层楼的人都在围观,但没有一个人敢去制止。
陈瑜下意识看过去,是他爸爸来教室接他了。再看前门,人已经不见了。
陆霄的影背着光,脸上的阴郁如有实质。
他在想自己――或是夏棠,在什么时候,是不是又得罪了面前这个人。
当他走到门口,正看见里面两个人紧紧相靠。
他坐上轿车,在校门口从前挡风玻璃看见她的背影,独自走在路上,灰色的布偶坠在书包上晃来晃去,穿着鞋面磨得发白的高帮帆布鞋,盖过脚踝,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
陈瑜看着他们两个,张了张嘴,不知是否该说些什么。他撑着课桌,一瘸一拐往那边走了几步。
这是他要发作的前兆。
现在他的表情就像那时一样。
“――陈瑜。”这时有人在后门叫他的名字。
陈瑜才发觉自己出了一冷汗。不同于球场上出的汗,这汗阴阴地贴在后背上。
女生耳朵里着耳机,裙摆摇曳,出的一截小白净又柔。外面的风与嘈杂进车内,陆霄倚在车窗边,看她踩着闲逸的步伐走向车站。
他抬步走进教室。
在他说出下一句话前,夏棠拉住他的手腕,女生的手不大,用上了十足的力气也就只有这么一点力。
是神经被愤怒驱使着动的声音。
在陈瑜有所动作前,有人已经挡在他前。夏棠仰起脑袋,出声问:“有什么事吗,同学?”
让人不由得想起那一次。
先前的那点愉快然无存。
校门附近不见夏棠的人影,他猜她去了教室,沿着教学楼的楼梯向上,到她班级的楼层,走廊里能听见教室里男女隐约的谈话声。
陆霄在他们面前站定,目光自上而下,材高而颀长,眼底漆黑得有如乌云,盯人的样子仿佛暴风雨凝聚。
这幅神情许久没见,让她差点快忘记。
快到目的地时她又拍一下额,转,匆匆往来的方向折返,还是没发现他。
但这次她拽动了,陆霄被她拉出教室,最后离开门口前,朝里面的人看了一眼。
陆霄没有动,微压眉,目光落到陈瑜上,声音森冷:“你――”
司机跟着她掉,汽车停在校门口等待。陆霄用手指轻敲膝盖,几分钟后还是打开车门下车。
夏棠轻轻地松开扶着他的手,让他自己能撑在课桌上。然后她挪开挡在面前的椅子,对陆霄说:“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