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摔得实在，夏棠疼得冒出生理眼泪。

        门外下课人的声音熙熙攘攘涌进来。

        更加坐实“欺负女同学”的行径。

        陆霄闪了闪眼睛，还想弯腰扶她起来，却被夏棠低下脑袋避开视线，自己撑着爬起来。

        “……她绝对死定了……”

        沉得宛如尊煞神。

        “……这是不是上周食堂那个女生？”

        “……哇，这是已经动手了吧……”

        压低的声音嗡嗡聚成一片。夏棠了发疼的小，抬看一眼对面人，果然，一副生闷气的表情。

        他当即分开人群出来，着低气压进到电梯里，拍了拍好友的肩膀，笑眯眯地说：“看把人家女孩子吓的，别又欺负人家女同学啊。”

        陆霄神色冷淡，迈步走出电梯，围观同学纷纷避让，只有卫川生笑得越发促狭。

        气氛紧张得像拉满的弓弦，从边人上散发出源源不断的低气压。

        卫川生刚好下到一楼，便瞧见这好大一个热闹，而当事双方恰好他都认识，可惜来得还是迟了一步，等走到的时候人已经走了一个。

        摔倒的前一刻，夏棠看见陆霄立刻朝自己伸出来的手，耳边是鼎沸的人，电光火石的刹那，动得比脑子快，下意识一避，躲开脚下失去平衡，直摔倒在电梯外。

因为麻烦啊。夏棠站在镜子前练习打校服的领带结，打了几次都打不好，干脆放弃，格外理所当然地跟他说：到时候还要解释和你的关系，谁也不想到说自己的父母给别人当佣人，是吧？

        电梯门叮地开启。

        其他人停下脚步，嗡嗡私语，这回没人敢拿出手机拍照，都只望着一看就是被从电梯里推出来的女生，互相交接耳。

        “是你就哪里都不对。”夏棠说，“我们既不在一个班，也不在一层楼，完全没有值得见面的理由。只要跟你碰面，就很麻烦。”

        听起来都不太对。

        再见？谢谢？还是说对不起？

        表现得越避之不及，陆霄的嘴抿得越紧。

        电梯上要降到一楼，夏棠没空安抚这大少爷的心情，只通知他：“中午你自己去吃饭，我另外有约。”

        后背先着地。

        她朝陆霄投去一眼表示不要跟来，走路不看路的后果就是走出电梯门时踩到鞋带，往后绊了一下。

        陆霄压下了眉。

        一楼大厅的所有人都看过来，正好看见女生跌倒在地眼热泪的模样，再抬，看清电梯里站着的人影，陆霄的手臂仍悬在半空，眉皱起，脸色难看。

        现在该说些什么好？

        陆霄的脸色像结了冰，伸出的手又插回口袋里。

        周围人越聚越多，必须尽快离开这地方，夏棠说完就转走向门口，上有淤青，走起来还有些一瘸一拐。

        忽然有人了声口哨。

        一副宁死不肯让他碰的架势。

        经过两层楼，电梯再次停下，门外等待的学生瞧清门内人的脸和表情，生生收住踏入的脚步，目送电梯门又自动合拢。

        大家一下就明白过来――陆霄这是终于对转学生动手了？

        “我先走了。”她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