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踢他吗？”林清让在门边不动，“还是决定当个混。”

骨衬得眼瞳更黑，仿佛没有一丝光。

        “但你看上去，并不是和我一样的混。”

        “都比我重要。”

        “一刻钟也办不到。”

        夏棠哽了一下，盯住他，恶狠狠说：“我只想把你踢出去。”

        他靠在门边，看见她的样子，似乎并不意外，从衣袋里伸出手，懒懒：“现在应该有时间了？”

        夏棠回到楼下时，林清让正等在楼口。

        林清让收起打火机，跟在她后。

        “真的要这么和他分开？”林清让静静问，眼睛里的褐色很浅，“不是说，是很喜欢，唯一喜欢的人？”

        要是从来都没有开始过，说不定还能忍受。

        从很久以前起，他就已经错过了那种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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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里零星居民往来，都会不由多看他们两眼，毕竟的确很少大冷天只穿着睡裙在外面跑的人。

        “你现在，一脸刚淋完雨又失恋的表情。”电梯楼层下降，林清让开口，眸光很淡，“像只被人甩了的落汤鸡。”

        但是，她是个付不起和他在一起的代价的穷光，连恋爱都是疲惫不堪的。

        夏棠觉得他们一个比一个烦人。

        夏棠低下，不想理会他。电梯到了，她先进去，林清让站在门外，一手隔在电梯门上，看着她。

        不搭的人，也注定没办法在一起。

        她很喜欢，很喜欢面前傲慢又坏脾气，但又比谁都熟悉的男生。

        如果只要两个字的答案，那就只有不是。

        夏棠从口袋里摸到打火机，放到他手上，然后没再看他，好像也不打算说话，裹着外套走进楼等电梯下降。

        就像黄油应该面包，薯条应该番茄酱，冰镇汽水应该炸鸡，不适合的组合早就被淘汰。

        “夏棠。”陆霄问，“是不是对你来说，无论什么人，无论是谁。”

        “要走就快点走，你这样会把电梯弄坏。”夏棠说，“而且耽误其他人用电梯。”

        不是。

        但是从很久以前起，人生就变成了一张印满简答题的试卷。所有以她喜欢，她想要为开的标准答案，都跟着一长串但是。

        没有劳烦她亲自动脚，林清让收回手。被阻挡已久的电梯门缓缓合拢，隔着一隙，夏棠听见他说：“我本来，也想趁人之危。”

        “我不是你那样怀宽广的人。”他一字一句说，“不到从开始到现在，还能只和你当‘认识很久的人’。”

        “喜欢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她语气生说，“你也说过喜欢我，不照样干了一大堆很混的事，让我到现在都想踢你两脚。”

        夏棠眼睛里映着他的脸，小暴在风里，睫微微发颤。这一刻，心脏被无限攥紧，闷得人快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