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蘅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应了下来,她知,沈照溪这是在给她能放肆溺在回忆中的机会。
春风穿堂而过,带起的灰尘让萧瑾蘅咳出了泪花。
“阿娘……下辈子……我能个平庸的人吗?”
此为新政,一时为世人不解学生不多也属常事,之过急反倒会适得其反。
寂静无声。
“萧瑾蘅……昨夜你甚是过分,如今我酸得厉害。你若还想看看,便自己去吧。”
什么东西砸在了她的脚背,萧瑾蘅俯捡起那物,仔细拭着其上的灰痕。
门框早就朽得稍碰就坠下,主屋里面的陈设半点未变,想是当年变故生得突然,所有人皆怕景生情,刻意将这间屋子落下。
世人畏惧怪力乱神之事,又在人死后大费周折地各种礼数,就为了让亡者或早些转生,或在酆都过得舒心。
夕阳将窗棂刺开,映在地上微散的发丝随风而颤。
这物件萧瑾蘅并不陌生,曾几何时她也挥舞着这小小的鞀鼓跟在长辈的后欢笑。
她说完,似是想到什么事情,有些扭地勾了勾手指,示意萧瑾蘅附耳过来。
“阿娘……我躲好了,你什么时候来找我……”
”
堂后园中正值海棠花期,这么多年没人打理竟也开得茂盛。
她踱步至梳妆台前,那底下小小的空间萧瑾蘅早就钻不进去了。
可萧瑾蘅依旧将自己的子尽可能团在一起,挤进梳妆台下小小的空隙。
沈照溪稍加思量,便点了点;“都依你。”
鞀鼓缓缓摇动,中哼出的是再平常不过的哄孩子的小曲。
上传来的丝丝凉意将她唤醒,活动了下已经麻木的,萧瑾蘅起便往回走。
可若是真有这些,也托那草木顽石替她转达心底的沉疴。
“好,慢些走,我过会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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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风从耳畔呼啸而过,若稍避得慢些想是脖颈已经被割开。
“萧瑾蘅!小心!”
“还有,此次科举,前几试我可以给你与戚莨想个法子并为一试。这样能省下时间,可难度也回增加许多。”
“阿娘……”萧瑾蘅将那鞀鼓贴在心口;“我想你了……”
【啪嗒——】
来时踩出又深了几分,萧瑾蘅留了个心眼,一只手默默移到藏在革带下的剑。
野草竟已及腰,过去的青石路早就无从辨别。萧瑾蘅手脚并用,这才勉强清出一条能让人通过的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