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似乎都被照亮了一倍!
之前,他一直不理解,為什麼顧父、顧母明知他的份有問題,還非要讓他娶林家的女兒;他也不明白,滬城那麼多青年才俊,怎麼林父就非要他來履行婚約;直到見了林父,直到他查到了一些事情……
他沒忍住,瞞著父母偷偷去查了一下,才發現,自己是在爹娘倉促成婚的七個月後,才出生的。
那本,就不是看女婿的眼神!
顧靖淵想起婚前和林父見過一面,林父的眼神,奇奇怪怪。
顧靖淵腦袋中,“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皎皎兮似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回風之雪”、“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幾行字瘋狂竄,手中的挑杆被拿走了,都不知。
柳眉杏眼,瓊鼻朱,佈置在她小巧緻的臉上,顯得略有些稚氣,卻因為羞澀而帶了些許女人的嫵媚。
“新郎挑一挑,新人一生福到老;
可惜她沒笑。
大紅的嫁衣,將新娘整個人被明豔包裹,那張臉卻比明豔的紅色,更加豔麗出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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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頭珠翠閃閃發亮,顫巍巍的珍珠頭冠之下,是一張豔若桃李的臉,什麼眉目如畫、國色天香之類的詞,都無法形容這種容貌帶給他的衝擊力。
新郎挑三挑,新人三年抱兩寶……”
耳邊,似乎喜婆還在嚷嚷什麼,顧靖淵完全聽不到了。
按理來說,早產兒一般都體質極差,容易生病,可他的體自己清楚,比足月的娃娃還要壯實幾分。
意識到什麼,喜婆們滿是打趣的眼睛,在兩人上一轉,便嘻嘻哈哈地結伴離開。
喜婆們嘻嘻哈哈,帶著渾渾噩噩的新郎飛速走了程,又遞過來一壺酒。
“你們出去。”他心中有些不安,抓住酒壺的手越發用力,“你們出去,我們自己喝。”
顧靖淵心裏瘋狂罵著,手上抓著挑杆,在新娘的蓋頭上,虛虛晃了一晃,又晃一晃。
蓋頭下,顧靖淵強忍著喜婆的聒噪,下意識地往蓋頭下看去——
林父他,是想要通過成婚,將林家軍隊,光明正大地交到自己手裏嗎?
“合巹酒,長長久……”
不能讓她被別人看到。
再然後,他偶爾得知,母親在成親前,曾和林父有過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不對。
不是這樣的。
這張臉不僅好看,還有些熟悉。
少女眉間懸著一顆指肚大小的珍珠,圓潤光,卻遠比不上珍珠之下如玉般的膚。柳眉彎彎,一雙圓圓杏眼黑白分明。睫如蝶翼般翩躚,雙瞳剪水,楚楚動人,他甚至能看到她清澈眼底的忐忑和羞澀;
聯想到林父看他的眼神,顧靖淵悟了。
心臟便是重重一!
蓋頭之下,紅衣盛裝的新娘,慢慢抬起眼睛。
顧靖淵下意識地抓住了酒壺。
新郎挑兩挑,新人兩心相系好;
“新郎看呆了呢……”耳邊傳來喜婆的取樂聲,顧靖淵回過神,下意識地擋在新娘面前。
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