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爹。
他赞同不赞同,她难不知?倒是她,说什么要一心编书,有人提亲便半日不面,莫非是对方家侄子动了心?这倒也正常,方家二老她都熟悉,方家侄子一表人才年轻有为,与她正相,自己虽然居高位,但过得清贫,得罪了不少权贵,人又老……
王慎已经坐在书房了,因为陈没来,他没有叫长福进来。
果然他只是她屡次受挫后的一个退路。
第二天正好是休沐,陈想了想,上午故意没去正院,下午歇了晌,陈才来编书了。
“方家确实不错。”王慎一手写字,也不抬地,“只是方家二老喜欢的是端庄守礼的你,你再嫁过去,需收敛脾,变回曾经的样子。”
陈事忙不迭地点。
夸过方家侄子,为了让女儿更动心,陈事还撒了个小谎:“大人也觉得好。”
陈觉得王慎这反应有点奇怪,铺好手稿,陈若无其事地写了会儿字,期间几次偷瞄王慎,他都像不认识她一样。陈忍不住了,放下笔,轻声问:“大人,昨日方家托媒人来提亲,听我爹说,你也赞同?”
但,王慎心里肯定有她,现在他口口声声说什么不想强人所难,莫非是在试
陈点点,熟门熟路地进了书房。
由香,陈又记起她给王慎剥粽子时,他莫名泛红的脸,陈至今都不懂她只是剥个粽子,他脸红什么。
陈低烧火,咬了咬嘴,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就算要隐瞒,他也不用夸方家侄子啊。
“姑娘来了。”长福站在院子里,笑着跟陈打招呼,“大人在书房。”
长福没有得到主子的传唤,便挑了个阴凉的地方,继续在院子里待着。
陈刚要问她何时说过要回方家了,但,陈忽然注意到,王慎腰间,还着她端午时送的香。她一共送了他两个,一个是鸳鸯戏水,那明显是表达情意用的,知他肯定不会出去,所以过节当日,陈还送了一个绣“平安如意”的香。
“大人的意思是,我现在这样,不方家妇?”陈负气问。
王慎没那个意思,他更在意的是,她如此问,说明她确实考虑要回去方家妇了。
她是不守礼过,但也只是对他,他明明占了便宜,居然反过来指责她不够端庄?
陈绕过去,在他对面落座,抬瞅瞅,王慎低写案宗,面无表情。
陈跨进书房,就见王慎背对她坐在书桌旁,一动不动的。
王慎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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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事上去找女儿了。
陈正在厨房饭,陈事滔滔不绝,她左耳进右耳出,直到听见这句,陈才意外地问:“大人觉得好?”
陈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他是说她现在不够端庄守礼?
陈本以为自己很了解王慎了,可此时此刻,她居然猜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
王慎看眼她的衣摆,终于放下笔,垂眸:“我非背信弃义之人,但也不愿强人所难,你既想回方家,我绝不干涉。”
怎么不问问她上午为何没来?
“与不,与我无关。”王慎心里很冷,语气却算平和。
她沉了脸,起离座,最后问:“与大人无关,那日山上所言,大人是想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