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嬷嬷低，从袖口掏出一个胭脂盒，一个拇指大小的小瓷瓶。她先拿起胭脂盒，打开盖子，里面脂白如玉，没有任何香味。唐瑜不解，柳嬷嬷盖上盖子，用只有唐瑜能听得见的声音：“这叫美人香，是青楼女子用的，本无香，涂在上，却会让男子沉迷，误以为怀里的女人天生媚骨，然后不由已……草草了事，减少女子的痛苦。”

唐瑜却想到了那天晚上，宋钦扑上来，咬……她的小衣。

男人确实贪吃，喜欢那儿超过姑娘的脸、红。柳嬷嬷不想唐瑜死又不能不听太后的话，就想到了这个方法。唐瑜抹在上，嘴碰不到，即便宋钦吃完又去亲她，唐瑜服下的也不多，太后问起，她就说担心宋钦前几天不碰唐瑜，那唐瑜吃了胭脂突然暴毙，宋钦立即就会发现不对，而东西用在口，宋钦只要动歪心思，就一定会下嘴，万无一失。

她着纱帽，柳嬷嬷看不出她懂不懂，想想小姑娘尚未出阁，在家规规矩矩的不曾接过那些，着解释：“男人，都贪吃……”

唐瑜点点，“嬷嬷放心，我不会忘的。”

盯着柳嬷嬷手里这两样东西，唐瑜笑了下，笑声似哭，“嬷嬷费心了。”

夜幕降临，庄子上的人都睡了，院里院外静悄悄的，一片沉寂。

她了她能的一切，接下来，就看唐瑜的命了。

连命都搭上。

柳嬷嬷瓷瓶，声音更低了，“姑娘，这，这是避子的，寻常避子汤伤，我特意寻了这副不伤的药，只是用起来比较麻烦。避子汤时候喝一碗就够了，没事不用喝，这个您得两天服一次，每次往茶里到一点，用又不伤。”

她怎么会忘？怎么会叫自己多承受痛苦，叫自己怀上宋钦的孩子？

唐瑜眼睫颤动，终于有了回应，默默转过，等着柳嬷嬷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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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说话，柳嬷嬷知她听进去了，继续：“姑娘，东西不多，你记住，每次只涂在……”

“姑娘，老擅作主张，替你准备了两样东西。只是接下来老的话不太入耳，你想斥责，等我说完了再教训我，行吗？”

唐瑜攥紧了手，这是她第一次听人说男女之间的事，她不懂也不想懂，她只知，宋钦要她的时候，她一定是生不如死，一定希望痛苦的时间越短越好。

唐瑜又怎么会想怀宋钦的孩子？

说着示范唐瑜每次倒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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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声音低了下去。

唐瑜不想听这些，冷声打断了柳嬷嬷，指着小瓷瓶问：“这是什么？”

其实这是解药，柳嬷嬷想保住唐瑜的命又不惹她怀疑，只想到了这份说词。

柳嬷嬷替小姑娘叫屈，她希望小姑娘能活下来，好死不如赖活着，命比什么都重要。

唐瑜和衣坐在炕上，等着阎王派鬼

她是真心感激，柳嬷嬷却受之有愧，抹抹眼睛，攥住唐瑜手：“嬷嬷给姑娘准备了一个包袱，里面是姑娘几件贴衣物，还有姑娘最喜欢的书，再装上一套姑娘平时用的脂粉，然后将这两样搀和进去。姑娘，到了那边，你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了，切记老的话，千万别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