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艺一向是水月庵的专长。
有位师姐问:“你觉得谁会赢?”
他抬起,下意识地看向那家老火锅店。
台下青山弟子都跃跃试。
前些日子她被连三月打上峰,在师兄那哭了好几次,也没有出如今这般震惊的神色。
就他看来,连三月是与自己最像的人,天赋自然不错,不过至于对战胜负――
无人应答。
阴三不由叹气,先前景阳还与他说些想法,要将不二剑养出剑灵来,可是不二太笨了,便作罢了。他想起不二剑,便下意识摸了摸心口,还是有些痛的。
阴三也不知这有何好笑,但是想起师弟――景阳手上拿着的还是自己的剑,弗思剑、不二剑,若是师弟当真厌恶自己,与自己的剑相守,应该也是厌烦的?不过也许景阳觉得收服了那两柄剑。
景阳:“我明白了。”
阴三却没有察觉,他抱着琴,很是懒散地下了台。
阴三看着自己的小徒弟,有些无奈地说。
也是在他们谈论的时候,那首琴曲结束了。
那位师姐说:“我听说先前确实定的是曲,但是被青山那边回绝了――青山那边问:难是要比那边砸烂琴的速度更快?手法更准?把前去商量的长老都气哭了。由此看来,三月师姐说得对,修剑的都是群木,到时候就跟着他们的剑过一辈子吧!”
水月庵比武招亲,很有杀气,但与他似乎没有什么关系。
“我早知景阳是个懒人,今日都这样了,他还不出来?”
旁侧的几位水月庵师姐都古怪地瞧他一眼。
阴三笑了笑,说:“自然是三月师姐。”他又说:“若是比曲,水月庵更容易赢。”
阴三也有些好奇,怎么无人应战了?
连三月挑眉,说:“景阳――”
阴三喝了口热茶,看了高台一眼,眼中出赞赏。
连三月立于高台上,环顾四周,没有看见景阳,问:“还有谁?”
要对战一个通天强者,自然也得是通天。
声音很重。
只是数息之后,阴三便叹气一声。
只是连三月是通天境界,若是破海境或者游野境的弟子上台,未免落了自大狂傲、看轻水月庵这种说法了。
师父已经被关进剑狱,又怎么会出现在此?
有人从敞开的窗中看了阴三一眼。
一炷香时间过去,果然南忘先败下阵来。
剑影与拳影撞击,分不出来哪个更强。
连三月转向南忘看了一眼。
南忘也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却没有和以往一般恨恨地骂疯女人,而是有些失神、又有些不解:“......师父?”
青山是有通天境界的强者的。
“水月庵的那位,其实看中的是小师叔你。”
而后他又说:“我指的是水月庵的弟子。”
他今日被安排的任务只有弹曲,弹完曲后,他便坐在一旁的茶歇中,饮了杯茶。
他看了眼台上,南忘上去应战了。
阴三没来得及想是谁、有没有被认出来,便听到连三月骂。
清容峰峰主的神色有些古怪。
连三月站到了高台上。
只是这些强者不在。
柳词想了想,点说是。
“说了教她慢些出剑,剑法也需要快慢适中,还是没记住。”
南忘看着高台上的红衣女弟子,觉得这大概是错觉。
她这话一出,周围的水月庵弟子都笑起来,有些许青山弟子也听见,却是茫茫然不知他们在笑什么。
景阳沉默片刻,说了声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