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她化少年，在晚来秋的室外室内狠狠弄过男子，住他的下巴，迫他承受她的吻弄，以及云收雨歇后搂住他的腰，叫他只能被迫困在她怀里的……那一段段回忆。

若是她陷入幻境时依旧有着行动力，且对近在眼前的他了那些举动……也不无可能。但问题是，幻象里那些不能宣之于口，尤其不能叫他知的事儿，她是否漏了底？

以及，她倒是奇了怪了，他会乖乖地任她上下其手？

单从季芹藻的神色上，实在瞧不出什么来。不过顾采真也不是很担心，因为现在的季芹藻可比她强多了，更没有相思蛊的作用影响，她就算想强迫他雌伏，也没可能成功。且若是一个男子被人意图侮辱弄，自然不会还这么好声好气地坐着照顾她了。所以，她就算越矩了，大概也只是了点什么会让他不自在地面颊发红，却并没有真的惹他愤怒生气的动作。

譬如，猝不及防的拥抱，与也不知是否得手的亲吻。

顾采真扫了一眼他薄却漂亮的，似乎是有一点点格外的红，但她也不能断定，是不是自己的手笔。

季芹藻虽然不是心机深沉之人，但到底不是无城府的柯妙，不会被顾采真几句话就套出来龙去脉，她要想知自己到底了些什么，还是得像刚才那样，靠她自己试一试。

“师傅，我自己来。”少女乖巧地用完好无损的左手拿过杯子，低喝完水，这才抬，继续用简直称得上求知若渴且带着些许闪烁难言的目光，瞧着她从来尊敬无比的师傅，把心里纠结犹豫的神态演绎得淋漓尽致，“方才，我是不是……”

季芹藻觉得，他们大约是离得太近了，比以前任何时候他们见面所的距离都要近，以至于他现在她清亮信任的目光里，竟有些想要回避。

“……是不是对您……”话刚刚说了一半，后背一阵剧痛袭来，顾采真面色一白，瞬间呼一滞，视线模糊了一瞬，自后背至脖颈再至额前，一层冷涔涔的汗争先恐后地冒了上来，又因为温的陡然升高而紧跟着也变得！

糟了！她的手背顿时血暴起！只来得在心中及闪过一丝惊疑，为何这一世迷魂掌发作得如此频繁？紧接着，她的全心力就都放在抵御里暴涨的邪气上了。

季芹藻握住她的手腕，怕她一时用力碎杯子再割伤完好的左手，见她虽然忍着疼，到底眼神还是清明的，当即明白她恐是在与忽然涌动的邪气争着的控制权，不由沉声地唤她的名字，提醒她：“采真，凝神。”

顾采真有些艰难地抬眸看向他，这是行仁蹈义，岳峙渊渟的瑶光君，是她的师傅季芹藻，看起来风光霁月，可靠无比。

可她知，事实不是这样的。

他并不值得她信任。

即便隔了一世也从未平息的愤怒和不甘，于这一刻，借着迷魂掌与巫毒在翻搅打破的情绪裂，一丝丝钻出了她的理智，像是从鬼域逃脱而出的厉鬼，尖啸着要去撕扯地狱门外貌岸然瞒骗了世人也曾骗了她的仇人。

瓷杯骨碌碌在绵的床榻上落向边角，残余的点滴茶水在被面上滴答出一歪斜的长长水渍，但此刻无暇被顾及。顾采真用力地反攥住男子的手，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着痛苦的颤抖，“师傅。”

她一字一顿地叫他，也在提醒自己，莫要再陷进去，莫要再陷进迷魂掌唤起的回忆幻象，莫要再陷进他君子派织就的假情假意，莫要重蹈上一世的覆辙，莫要再失去神智对他如同上辈子那般肆意亲近。

“嗯，我在。”季芹藻的声音并不高，但是很坚定，他的掌心温熨贴地握着她的左手，带着丝丝灵力，“会没事的，我在这儿。”

“师傅，您快走。”顾采真咬紧牙吐出一句话，几乎带着一血腥味儿。

快从我面前消失！快！啊！

感受到她里越来越强的邪肆力量，季芹藻暗不好。采真的格遇强则强，显然是想彻底压制邪气，但就算有他输送的灵力辅助，她也万不是迷魂掌与巫毒混杂后那强大威力的对手。但这样强对抗邪气，更大可能是会引起她里自内向外的恶化！

顾采真的嘴角渗出丝丝鲜血，那条白线颤抖着缠住她的咽，仿佛感知到她的痛苦，线条的一端不停摩挲着她的颈项，犹如在以自己的方式安抚她。

开！顾采真心里已经到了狂躁的边缘，她重地着，眼中的红雾一瞬聚起，一瞬散去。她有些难辨真实和虚幻，也忘记了白线压没有实，只是挥手狠狠抓向自己的咙！

“采真！”季芹藻以为她为了保持清醒要自残，立刻两手分别住她的手腕，将人箍于怀中限制她的行动。

她这样下去不行！堵而抑之，不如疏而导之，如若强压下去此次发作，只怕于她的损伤更大！

那白线快速地缠上了季芹藻的后颈，像是一双看不见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