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自己死定了。
很好,看来他对我失去兴趣了。
简白悠:“你合格了。”
乔桥狠狠地瞪着简白悠,这张脸再怎么美丽,她此时也只觉得丑陋到反胃!自己一没惹他二没骂他,他却接二连三地下杀手!就算是条狗,相了这么长时间,也该有点感情了吧!
“乔桥?”一个熟悉的女声从后方传来,是朱妍。
又来一次!
乔桥回去路上一直在琢磨简白悠说的‘合格’是什么意思。
“辛庄?那是哪儿?”
去哪儿呢?
“你不知啊?”朱妍奇怪,“就是南边那个影视基地呀,我刚认识了一个经纪人,说那里奇缺演员,虽然缺的都是龙套和群演吧,但我还想去试试,就当磨炼演技了呗。”
简白悠侧了一下,了个要吻她的动作。乔桥立激烈地躲开,光看抗拒的程度,别人可能会以为吻她的是一哥斯拉。
不仅要走,她以后都不会再去了。
很快成绩也出来了,同学们纷纷收拾行李准备回家。
乔桥没吭声,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考了一个周,最后一门考试结束时,乔桥长出了一口气。
算了,它是什么,愿佛祖保佑那个家族,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眼神很好。”简白悠笑着点评。
接下来几天她一直提心吊胆,生怕简白悠回过味来报复她,但男人始终没动静,乔桥憋不住大晚上绕到小洋楼附近张望了一番,两层楼都黑着灯,简白悠不知去向。
朱妍这么一说,乔桥就想起来了,离星程十几里路确实有一个影视基地叫辛庄,每天都有好几戏同时开拍,附近也就形成了一个小的生活圈,一些职业龙套演员天天起早贪黑地守在辛庄等通告。
脖子还有点火辣辣的,乔桥拆了宿舍冰箱里仅存的一包速冻水饺当冰袋,胡乱敷了一会儿。
乔桥爬起来打开电脑搜了搜,不过她只知一个名字,外国人重名的概率又很高,搜了一会儿都是些垃圾信息,半点有用的都没有。
“正好,我也等车,咱俩还能聊几句。”
两人好一阵子没见,使劲儿抱了抱才松开,朱妍问她怎么在这儿站着,乔桥没好意思说自己无可去,只说在等车。
察觉到入肺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乔桥开始奋力挣扎,但她的力量太弱了,无论怎么抓挠,脖子上的手仍然越收越紧。
乔桥拖着行李箱在校门口站了一会儿,她在发呆,顺便计算着自己仅剩的那点钱够不够找个短租的房子住。
考试期间公主楼也没再召开自决会,杨溪虽然来过一次,但乔桥为了复习功课天天熬到半夜,实在没力应付其他杂事,只能等下个学期再说了。
所以朱妍要去辛庄,乔桥还惊讶的。
手突然摸到口袋里的另一样物,她一把抽出来,照着简白悠的胳膊就扎了下去。
472:唯有等待
乔桥问她要去哪儿,朱妍看了看四周,才压低声音说:“我要去辛庄。”
“你也知,我家里条件一般般。”朱妍大大方方地解
星程出来的学生,基本没有肯‘纡尊降贵’去辛庄的,也没什么复杂的原因,就是辛庄不而已。
至于那天的事,就当是一个噩梦吧。
天气越来越冷,忙忙碌碌的一年即将过去,乔桥也装了几件衣服,在周围同学们互相别的声音中走出了校门。
乔桥:“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不过想到简白悠那么厉害,也有怕得要命的东西,她又觉得心理平衡了一点。
没想到简白悠并不生气,他笑着蹲下,手指掐住乔桥的下巴,端详了一会儿她的脸:“人人都以为是神赐予力量,那是错的。”
简白悠依然没出现,但这也在乔桥的意料之中,他好像只是为了度假才来的星程,一切规章制度都束缚不住他,相当随心所。
自己就是他心血来时拨弄两下的玩,像小时候从花园里抓来的一条虫子,撕成两半就为了看看它里面的汁水是不是绿色。
都这时候了,骂简白悠也没意义,说到底她自己也要负很大的责任,一早就知简白悠危险,还不赶紧跑,搞成这样就是活该。
她有个名义上的家,但那地方丝毫不会让她觉得温,所以她今年也不打算回去。
她终于放宽心,专心致志地准备期末考试。
“是绝望赐予人力量。”
他说的拉二森拉三森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听着好听很光鲜,其实非常累,而且辛庄的设施很老旧,来的都是些没啥钱,租不起更好场地的穷剧组,给群演的价格低不说,连盒饭都要少一个菜。
那些菜她最后也没吃,她对简白悠来了那一下后,他好像对她还客气了点,一句话都没说就放她走了。乔桥摸不清简白悠的意图,但能走是必须要走的。
这瞬间乔桥觉得受到了侮辱。
乔桥吓得声音都变调了:“你要干什么!”
脖子上的桎梏瞬间消失,乔桥一边咳嗽一边沿着墙慢慢坐下去,在地上缩成一团,双手紧握着一把小叉子,摆出一个同归于尽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