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镜子里她的脸已经起来，苍白的面颊上指印显得异常清晰。她着气，泪在眼睛里打转却不肯落下来。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挨打，那么冷酷的一掌，疼的钻心。然而奇怪的是，现在她的心反而不再矛盾了，反而变得格外冷静。她用冷水洗了脸，坐在梳妆台前慢慢敷着粉底，直到厚厚的粉底将脸上的伤痕遮盖起来，她机械地换上套装，走出门去。

程钰顿住，不相信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你休想，这辈子我不会放过你”拿起床上的外套，他转愤然离去。

尹左熏并没有让开，“你的脸怎么回事？”他的眉轻轻蹙了起来。

里可以将楼下情景尽览入眼，这么说他什么都看到了。

她猛地打了个寒战，掠过一阵轻细的颤动，“钰……”

的确，程钰看到了一切，他看到了司青阳送程绿回来，他们不经意间透的亲密让一夜心起落的他妒忌的已经丧失理智。他完全可以猜想那一夜他们了什么。

程绿挣扎，她呼越来越急促，小脸变得煞白，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她的痛苦让程钰蓦然清醒，他手指的力放松，程绿趁机推开了他。她手扶着窗台不停地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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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耍我”他冷冷地开口，语气是肯定句，“不是说好每晚都会陪我吗，不是说好不许在外边过夜吗，可是你不仅过了夜，而且没有一通电话打过来，甚至我将你的手机打爆你都不肯接听……你知我的心情吗，那种盼望中火热的心慢慢变冷的感觉？”

“或者我可以掐死你，这样一切都解脱了”程钰声音沉哑。程绿抬起，面颊苍白如纸，目光带着惊恐和不敢置信，“你，居然……”她顿住，艰难地了口气，“我本来心乱如麻，可是现在已经决定了，再这样下去你和我都会更痛苦。不如离婚吧”

“你转过脸来”

“

在茶水间煮了咖啡给尹左熏端进去，咖啡杯轻轻放在他手边，她机械地转走出去。

“这次是真的，我们离婚吧”

程钰咬牙切齿地说，“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吗，昨晚对他是不是热情如火？如此销魂吗，连一直响不停的铃声都无法打扰到你们？我不结婚之前他是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我只知结婚以后你可耻的背叛了我，你这个婊子”他的手指一寸寸收紧。

她站着没动。背后有脚步声传来，他已经来到她对面。食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她的目光躲闪着他的注视，“社长，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没事”她低想从他边走过去，他伸出一只手拦住了她的肩。手指轻她左半边面颊，果然她不由自主地轻呼了一声。“是谁干的？”他问。

他如阴戾的猎豹一步步向她走近，那冰冷寒澈的目光让她害怕，她慢慢后退直退到窗边，背抵住冰冷的墙。他的双手掐住了她纤细的颈子。

“等等”尹左熏叫住她，平时她进来时他连都很少抬，好像怕什么来什么，现在她本就没有心情和任何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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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事吗，社长？”

“啪”程绿的脸歪向一边，他留下的指印在她苍白的面颊可怕而醒目。他紧紧地握起手指，手背上青直爆，仿佛没想到自己会伸手打她，只是那只手已经不听他使唤，气愤已经充盈了整个大脑。

“放开我，你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