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天才。
与猴戏有什么区别?
谢曦执陪李烬坐在高台上,看齐天宗今年的收徒仪式表演,女孩男孩,尽是聪灵毓秀,可是一茬又一茬,一茬又一茬,磨掉不够圆run的bu分,切割成整齐的形状,如拼图一样,拼进阵法里,然后利用她们拼成的阵法,去对付那些不肯被抹掉棱角的天才。
比如她爹娘。
李烬离开后,那些看向她的热切目光瞬间变得如暗chao一般,涌动起来。
她不在乎,直接离场。
热闹的街dao上有说书人打板子,挤眉弄眼地吊人胃口:
“话说那谢凌先行离开,去了云洋宗,留下慕liu光和十二岁的女儿,慕liu光一想那李思楠xing格jiao纵又跋扈,女儿留在他shen边,有这么个继母,未必不受气,所以一狠心,将女儿留在了无情宗。”
“结果十年后,父女再相见,这父亲呢,是人家宗主小女儿的入赘女婿,女儿呢,成了人家宗主小儿子的准dao侣,平辈了!”
这有什么好笑的?
或许是那个说书人说得好笑,所以看客都在笑。
“李映白虽然被认回来,也算shen份高贵,但比不得他大哥长子嫡孙,比不得他二哥天赋异禀,虽说皇帝惜长子,百姓爱幺儿,但齐天宗毕竟是四宗门之一,宗主之位,不能论辈继承,还得找个有能耐的,才守得住。”
“这李烬四百余岁,年少时曾经有一dao侣,可惜没福分,病弱早逝,他便为之种下一棵白樱树,而今那棵樱树已经参天高,每逢落花时节,他便对着樱树哭泣,日思夜想他那早逝的dao侣。”
谢曦执忍不住笑。
她怎么没见李烬对樱花树哭过?这说书人编来编去,都是一个套路,无非是女子早逝,男子深情,但另娶,若是男子早逝,女子深情,便殉葬。
腐臭之气。
怎么不多编几个男子伤心殉葬的?
不爱听。
说书人又chui嘘一番李烬,然后吊高了嗓音,折扇一合,指向众人,问dao:“你们说,未来这宗主之位,不归那位二公子,归谁?”
看客齐齐点tou。
说书人又“逮”了一声,dao:“那慕liu光的女儿,谢曦执,也知dao这个dao理,她一shen天赋,传自父母,怎甘心守着一个富贵闲人四公子?所以啊,她虽然是由四公子带进齐天宗的,可是不足月余,她便成了二公子的准dao侣!兄夺弟妻,啧啧啧啧。”
看客一片哗然。
不过随后便有人嫌这拜金女另择金gui婿的桥段听多了,让再讲个清新点的。
谢曦执又听了一会儿,觉得那说书人讲得无边无际,不过是捕风捉影的事实,再加一点恶俗的猜想,就成了市井间的故事。
听八卦有意思的前提是,你不知dao真相。
不知dao,才能猜想,知dao了,只觉得无趣,因为编的还没实际上的劲爆刺激。
她转shen准备回去。
林洛赋一shen青衣站在她面前,微微歪tou,冲她挤眉弄眼,假装抱怨dao:“我以前说书的时候,你怎么不听?听他瞎讲。”
谢曦执看着这位林师叔。
几天时间而已,他来得不算晚,但有些巨变也不过是在瞬息之间发生的,她要是早知dao的话,就不让李映白给林洛赋发纸鹤了。
“林师叔。”
谢曦执语气平常。
林洛赋带着她在街上闲逛,好似什么都与从前一样,就如以前在无情宗里,他念及与她母亲的情分,也会多照顾她一点。
而她看见这位林师叔,心情则有点复杂,感激他的照顾,嫉妒他有个好家世,有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