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没有失去理智去动玉轮。韩苏有些庆幸地想，如果她以后只是把怒火集中在自己一个人上，不会殃及其他人，不会出其他疯狂的事，那国师的目的，应该就达到了。

        这是非着他开口，断绝朱曦的念想了。想起朱曦的皇位甚至命都危在旦夕，只有自己能够让她重新回理智的帝王，韩苏一闭眼，说出了那句艰难的话：“除了感激，还有……爱慕……”

        取出一直随携带的骨灰坛，朱曦狠狠地将它摔碎在韩苏脚下。碎瓷四分五裂，如同她的心。

        哪怕现在，她的十手指依然布满针眼，血痕斑斑，胀得本无法紧握。

        他想强调“现在”二字，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可落在愤恨的朱曦耳中，只留下了“无话可说”四个字。

        一个侍卫打上一桶水，兜淋了韩苏一，朱曦却暴躁地一脚踹开了侍卫：“蠢东西，这样能洗干净吗？把他扔到井里去！”

        “我心里……自然是十分感激主……”韩苏知此刻朱曦正在偷窥，却不能反抗，心中矛盾纠结苦痛不堪，只有在玉轮的手太过分时，才微微挡上一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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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很好――来人！”朱曦朝四下围过来的侍卫们下令，“把这两个人绑了，带回神发落！”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朱曦强自按捺住杀人的冲动，决定给韩苏最后一个机会，她甚至没有自称“朕”，她相信韩苏明白她平等的语气。

        起起落落，韩苏就这么被浸入井水好几次，朱曦终于开恩停止了这场水刑。韩苏被扔在井台边的地上，咳得撕心裂肺。

        朱曦啊朱曦，你就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回想起这大半年来，自己为了韩苏的死日日承受锥心之痛，无数次夜不能寐，痛苦得用银针一次次刺破自己的指尖，名为用血抄写经文，其实只是想切感受他遭遇过的痛楚。

        “多洗几次，才能彻底洗干净！”朱曦的声音，从井口冷酷地传来。

        “唔……”韩苏刚想将玉轮推开，玉轮却已经蓦地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却是朱曦忍无可忍破窗而入，一把将玉轮从韩苏怀里扯了出去！

        他害了她，那他就要救她。

        “你没死。”朱曦定定地看着韩苏，因他死而复生产生的喜悦早已消散，中充满的只有痛恨和嫉妒，“你骗我！你又骗了我！”

        韩苏被井绳吊着，毫无挣扎之力，扑通一声就沉入了冰冷的井水中。冷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就像噩梦中那些痛苦的回忆，本无法抗拒。

        安安，你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你真的，因为我成了一个暴君吗……韩苏的心里刚喊出这句话，整个人又被沉进了水中。

        她为了他的死愧疚自责，自暴自弃，连皇位和命都不想要了，可他却在这世外桃源里岁月静好，与玉轮卿卿我我，干那见不得人的丑事！

        侍卫们面面相觑，领悟到女帝此刻并不想淹死韩苏，便用井台上的绳索将韩苏双腕拉过绑紧，随后将他扔进了井中。

        看到小院外有一口水井，朱曦想起方才玉轮在韩苏上的种种放肆，忍不住下令：“用水把他好好洗干净，朕嫌他脏！“

        韩苏咬住尖。他知朱曦的侍卫里有很多杨丞相的耳目，一旦他解释清楚真相，他就会变成朱曦的肋，成为杨密之父子辖制朱曦的筹码，朱曦的安全就越发岌岌可危。权衡再三，他还是艰难地：“我现在，无话可说。”

        大半年不见，她瘦了很多，苍白的脸上是不正常的红，不仅两颊凹陷下去，眼睛四周也有大片的黑晕。乍看上去，她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随时都可能倒下。

        韩苏被吊在井中，下半还浸在水里，淋淋的发不断滴着水，痛苦地呛咳着。别的他还能忍耐，但手太阴肺经中的那银针因为窒息和呛水引发波动，顿时发作起来，让他每一次呼都如同酷刑。

现在对我是什么感觉？”

        侍卫们领命，当即取出绳索，分别将玉轮和韩苏都反绑了起来，推搡着往房间外走去。韩苏自始至终面色苍白一言不发，而玉轮则有恃无恐，只是不断冷笑。

        过了一会，侍卫们用辘轳摇起绳子，让韩苏的出水面。

        韩苏拢了拢散乱的衣襟，坐起，刚好对上了朱曦通红的眼。

        韩苏的心顿时一疼，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假死逃避了这么久。她这些日子，一定过得很苦。

        与此同时，玉轮的手趁韩苏分神，一把扯开了他的腰带。虽然明知是在戏，但玉轮却顾不得了，眼前的美人曾是姐姐的禁，和帝王的权力一样不容外人染指，可是现在，却毫无反抗地躺在了自己下……

        玉轮蓦地压上韩苏的，深深地吻了进去。被压抑了这么多年，凡是朱曦的一切，她都想要！

        “除了感激，还有呢？”玉轮在他脖子上啄了一下，嘻嘻地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