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此刻,朱曦尚未到达寝gong,偌大的殿宇中寂静无声。
按照惯例,韩苏会独自在寝殿中等待。然而这一次,兰侍卿和他的同伙内监却并没有立刻离开。
“躺到床上去。”兰侍卿说着,拿出了一卷早已准备好的绳子。
“什么意思?”韩苏后退了一步,满是警惕。
“这是陛下的吩咐,难dao你敢抗旨吗?”兰侍卿狐假虎威地喝dao。
韩苏知dao再借兰侍卿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假传圣旨,那这个命令,应该就是朱曦下的了。于是他不再反抗,深xi一口气压制住屈辱的感觉,躺在了床上。
“手脚都分开。”兰侍卿和他的同伙强ying地展开韩苏的shenti,将他四肢大张地绑在了床zhu上。他们唯恐他会挣脱,将绳子紧紧地勒住韩苏的手腕和脚踝,全都打上了死结。
韩苏一直咬着牙任凭他们动作,直到兰侍卿一把扯开他的衣带,他才蓦地睁开眼睛,怒目望了过去:“你干什么?”
兰侍卿原本想趁韩苏动弹不得,好好羞辱戏弄他一番,此刻却被韩苏的目光盯得一个激灵,讪讪地缩回了手:“听说你已经没有法力了,凶什么凶?”
“没有法力,一样可以杀你。”韩苏的语气平静,却让两个内监脚底生寒。兰侍卿的同伙有些tuiruan,连忙dao:“陛下快来了,我们走吧。”拉着兰侍卿离开了寝殿。
直到殿内空无一人,韩苏才用力挣扎了一下,想要拢好自己凌乱的衣衫。然而绑住四肢的绳子越挣扎越紧,几乎让他感到血脉不通,不敢再动,只能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待朱曦的到来。
一直到后半夜,朱曦才脚步踉跄地走进了寝殿。她一进门,韩苏就知dao她喝酒了。
他想说长途跋涉回来不该喝酒,可话还没出口,朱曦已经整个人扑到了他的shen上。
“安安,怎么了?”韩苏熟悉朱曦的表情,ma上就明白她受了委屈,心里正难受,连忙问。
“闭嘴!”朱曦却蓦地一个耳光,将韩苏打得偏过tou去。随即她xie愤一般扯开韩苏的衣服,坐了上去。
接下来,就是波涛汹涌的起伏和撞击。
带着愤怒,带着疯狂,带着绝望。
朱曦的绝望感染了韩苏,他顾不得四肢的绳子越勒越紧,pei合着朱曦陷入癫狂。
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会给。
良久,当朱曦终于停下来趴在他shen上时,韩苏忍不住苦笑着问了一句:“明天,你就要杀我了吗?”
“你让朕怎么能不杀你!”朱曦蓦地撑坐起来,眼中发红,“青山村的事,不知为何传遍了秦国,都说是朕恣肆残暴,放任男chong屠村取乐!杨丞相方才带着一批大臣,说眹色令智昏,放任你偷盗军事机密在前,屠杀秦国百姓在后,bi1着朕明日将你明正典刑,然后下罪己诏呢!”
“可明明是青山村的村民行刺在先!”韩苏丝毫没有顾及自己的罪名,只为朱曦开脱,“对了,不是还有两个侍卫逃出去了吗?他们可以作证!”
“就是那两个侍卫逃回秦京,跟杨丞相颠倒黑白!”朱曦怒dao,“都是因为你,杨丞相一直对朕不满。他甚至威胁朕,如果不下罪己诏,他就撂挑子不干了!”
“可是如果下了罪己诏,对陛下的声望也是很大的折损。”韩苏忧心dao。实际上,丞相杨密之掌握大权,只是碍于朱曦名正言顺的地位不敢妄动。如果朱曦下了罪己诏,就是承认色令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