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从表达过也羞于表达的东西，一时不知该如何更温和的表述出来。

        听了他这话，姜茶茶短暂的愣了三秒：“啊？”然后猛的把怒火烧的更旺了！本来还只是家里灶台上慢煲的小火，现在一下子直接山火燎原了！她愤怒的狠狠推了蒋帆一把，奈何拥有健将基因的蒋帆下盘极稳，她不仅没推动他反而差点让自己跌倒。

        这下姜茶茶真的愤怒了，最近怎么搞得一个两个都在传她的黄谣？！那个田伯光没完没了的瞎编，那个郝海儿没没脑的附和，学校里乱七八糟的关于她的风言风语永远跟下三路有关，她服了服了真服了，仅仅是因为她是个不良太妹，她就该随随便便的岔开，张开嘴，伸出手去和男外生来个肉贴肉接吗？！！她对是没有普通女生那样的害羞、顾忌和避而不谈，但是并没有任何理由让她去支持“解放”就等于要和男生随便发生关系，也理解不了为什么小太妹一定要和男人上过床才能被认证为“小太妹”？！她就想个不良女不行吗？！？！

        姜茶茶此时暴躁至极，她一把揪住蒋帆的领子顺踢了一脚他的膝盖。他吃痛半跪下，姜茶茶一用力将他墩到地上，揪着他的领子强迫他仰看向自己，声音一口气飚高：

        “你又是从哪滩狗屎那里听到的我的黄谣？！那群从大便里被拉出来的畜生每天脑子里就是意淫别人的下三路，意淫了之后还要写成小黄文传颂出来，不依不饶没完没了，引得一群脑子被大便淹过的人在他们的排物里泡澡！你就那么喜欢屎吗？！非要吃他们拉出来的排物！”

        看着眼神中闪过惊慌的蒋帆，姜茶茶气的口都在，突然她悲哀的意识到，自己在谁面前都有理由申诉她的纯洁与无辜，但唯独在蒋帆面前说这话没有任何信服力。

        她松开蒋帆，如火的愤怒和无力的悲凉交织在一起。她转过，冲着后的俊美少年摆摆手：“罢了罢了，信你所信吧。你开心就好，别跟着那群人乱造谣我就满足了。”

        蒋帆半跪在地，微微着气，眼神中闪过错愕和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慌。这样的姜茶茶有些吓到他，她的怒火像烈焰般燃烧着，烧尽了她平日那泼辣中的温。他呆愣地看着她，连挣扎的力气都似乎被抽走了，只能任由她发怒火，内心却越发空，像是被卷入了一片无边的虚无。膝盖上的疼痛还未散去，而姜茶茶灼人的愤怒让他竟不知所措。

        蒋帆双手微微颤抖着撑在地上，脑中一片混乱。他想辩解，想说自己只是因为“在意”才会被这些言左右，但两个人明明只是昨天才开始交，虽然发生了亲密的肉关系，但他有什么立场提“在意”？所有的话卡在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他一向习惯隐藏自己的情绪，内心的痛苦如深井般不曾对人倾诉。可此时，姜茶茶的指责和鄙夷让他仿佛被强行拖入了漩涡中，无逃避。

        她的愤怒和失望像一记重拳打在他口，压抑许久的情绪开始混乱地翻涌，他甚至无法清晰地分辨自己是愤怒、羞愧，还是后悔。他怔怔地跪在地上，空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痛苦和自责。他想向姜茶茶解释、歉，可却又感到自己无能为力，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勇气和力气。他的抑郁和焦虑在此刻几乎要将他压垮，那些隐忍的情绪在心底翻涌，却只能无声地埋藏在间。

        良久，他终于缓缓站起，目光低垂，仿佛整个人都失去了生气。他只是静静地望着姜茶茶离去的方向，角浮现出一抹自嘲的苦笑。或许他就不该奢望什么感情，好好的把自己这肉、这个给她玩不就好了吗？没事自作多情瞎定义什么两个人那叫“亲密关系”啊。可能他就不拥有“被爱”这种奢侈品吧，只会一个个推远想要靠近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