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好”的人生定格在光风霁月的十八岁青春。
少年站在天台边缘,微微俯,风从他的侧脸呼啸而过,乱了鬓角,风拂过他俊美的侧颜,他浅琥珀色眼眸却越发的深沉,好似变成了深不见底的深潭。他低望向脚下的城市,灰白的建筑、密密麻麻的车辆在远构成模糊的线条,像是一些没有生机的积木,重叠着、交错着,涌动却没有温度。他的眼中没有光,映照着这些景象,像死寂的湖面,没有波澜,也没有期待。
这一刻,他感到一种奇异的平静,仿佛整座城市的喧嚣与奔忙都与他毫无关系,甚至是一种沉重的嘲讽。他想,自己似乎从未真正入过这个世界——那些人汹涌、来来往往的街,他是从未走入的孤岛。他轻轻一笑,带着几分自嘲,觉得这最后的景象和他过去的人生一样,看似热闹繁荣,鼎盛华美,实则冷漠、疏离、没有丝毫的意义。
风景美与不美,他已经无所谓。站在这里,他并没有一丝眷恋,也没有一丝恐惧,仿佛这一刻只是完成一件必然的事,没有痛苦,也没有挣扎。他知自己已经走到了尽,不是因为这座城市冷淡或世界不够温,而是他早已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所有的色彩在他眼里已变得苍白无力。
在风声中,少年闭上了眼睛,深一口气。他意识到自己从未这么“清醒”过——那种深重的孤独感,那些隐秘的疼痛,此刻竟然都消失了。他低声自语:“就这样吧,终于能解脱了。”
他纵一跃,像是断线的风筝一般,直直的坠向了…后的天台冷的地板上。与水泥地撞击的疼痛令他在一瞬间产生了对死亡的恐惧,但他突然意识到了一点:
有人把他从死亡边缘拽了回来!他没有摔到教学楼前的地面上,他是摔到了自己后的水泥地上!!
他不可思议的望向后,有一只手死死的攥住了他的校服衣角,以惊人的爆发力将他拽了回来。他的眼神从迷茫到清醒,痛楚让他的意识慢慢聚拢。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呻,挣扎着抬,目光及后意外出现的一粉——他并不熟悉她,却对她有些印象。
这粉属于学校里格最张扬的小太妹,平日总是冷笑着带着挑衅的目光,仿佛世上没有什么能让她正眼看一眼。
而此刻,她的脸上却是慌乱与震惊,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指节泛白,眼中带着他从未见过的脆弱。
他与她不同班,平日里与她井水不犯河水,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是很清楚。但由于她格很张扬,平日里泼辣又霸,被同学们讨论的频率很高。她好像和他一个姓,也姓蒋,同学们她叫…叉叉?是因为她成绩很差,每次考试卷子上都是叉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