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花小楼,后庭院,举目皆是缤纷花色,萦绕着满鼻的花香。
话音未落又立时改了口。
“谢谢东方叔叔!”
“啊?”
但这人也不知是故意拖延还是生散漫,每次都要花费不少时间才姗姗来迟。
几名婢女远远站在花廊下,眼睛就时刻关注着斜前方的情况,以防出了意外她们可以及时出动。
见他忽然之间就说要走,任盈盈好不容易把他请来院子里,又怎能甘心目的没达成便放他走。
他耐着子解释:“本座回去的路上正好经过山水汀阁,离藏花小楼不远,本座就亲自领着你去,她自然就会见你了。”
他这才意识到此刻还有一个任盈盈苦苦等着他的答复,一时间倍觉麻烦起来。
下的期限还有最后的三五日。
把那些无望的可笑悸动纷纷压进了心底的深,教主站起连摆了摆手示意快些让人进来,脸上是喜色难掩。
诚然如她所说,确实次次他都能把人召来。
“想了什么?又是怎么想的?”
“你总来扰我作甚?”她一边专心剪,一边冷淡,“我已经帮你们到了这个地步,还要我如何?”
她咬着走上前两步,一双漆黑眼珠直盯着他,嗫声嗫气的问:“东方叔叔,那盈盈呢?”
“其它法子?什么法子?说来我听!”
果然,还是莲弟待他有心,不像某个许诺又毁诺的可恶骗子。
中途又想起相约的期限还在,他便收敛了过于激动的异常举动。
他本以为要等到期限过后重新对外恢复莲弟的恩偏护,让教内不敢再轻慢莲弟,莲弟才会逐渐放下心里的芥与他重归旧好。
前方的紫衣女子终是回,目光如箭的刺来。
童百熊被她的目光刺得脑子一震,当即无言反驳,随即眼神慌忙躲避开,颇有几分心虚之色。
“就想着一天围着我唠叨,着要我去你们教主面前多转转,把他边的狂蜂浪蝶全招到我上来?”
她的后便站着愁眉苦色,啰嗦念叨的童百熊。
她一脑的抱进怀里小跑了回来,闪闪发光的眼神连连示意他快领着她前去。
此时此刻,他竟然就已经开始后悔答应带她见楼兰了。
转就蹦蹦的跑到琴桌后面的致小箱子旁,迫不及待的从箱子里拿出了许多早就准备好的见面礼。
他已是急不可耐的想和莲弟两人回到主院,然后牵着莲弟的手共剪烛西窗下,耳话把相思聊。
没想到莲弟会先向他服了。
一盛开垂枝海棠的花丛边,楼兰手持锋利的大剪刀正慢条斯理的修剪着花枝绿条。
少女着一张满目期盼的洋溢笑脸,以及怀里那一堆都是为了讨好某人的各种小玩意。
教主低眼瞧着边目期盼的少女,不禁墨眉高高的蹙起。
闻言,任盈盈一下就欢欣鼓舞的笑了。
.......
往日没什么要紧事便算了,但这会儿他哪里还能腾得出空来苦等她呀。
“本座正好要回去,便不需他进来了。”
“……并非全是如此,其实我们也有想其它的法子。”
“我当初就提醒过你们,让你们尽早想个法子转移教主的注意力,不要再一心扑在那杨莲亭上白白耗费,这些繁琐情爱本就不该让他再折第二回。”
迎着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他悄悄握紧了拳,姿态从容的解释了一句。
“等等,本座出去吧。”
方才因为莲弟主动来寻他而起的满腔欢喜,已是眨眼间就去了大半。
“这是你们的问题,与我无关。”前方专心剪花的楼兰也不回,无情的撇清了关系。
他目光遥遥望向前方院外,只恨不得此时飞奔出去,偏偏又被琐事拦着不得脱。
“老子瞧着这几日教主和他已有死灰复燃的苗,你们相约的期限也没剩个几日了,介时难又让那可鄙贼子把教主拐了回去?”
教主看后忽然觉得心里很烦,很不爽,很想发火。
闻言,童百熊愈发心虚,眼神闪躲。
他尽量故作平时的镇定模样,咬声吩咐:“让他进来。”
那他们至今的所作所为不都付之东了嘛!
教主的心里不耐的很,一时急了,索脱口吩咐:“盈盈就跟着本座走吧。”
“丫,你不能只杀不埋啊。”童百熊哀怨的瞅她细窄高挑的背影。
童百熊的脸色一变,嗫嚅辩解:“法子,法子我们,我们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