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袁红说着，坐在沙发的中央，再次向怀里的孩子发出了可笑的“咻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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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红撇了撇嘴。这就是肯定的意思。

        “那她可真厉害。”梁悦颜回答。

        袁红淡淡地看过来一眼：“我们邻居有个三十岁的女的，公务员，上着班还带着两个孩子，双胞胎呢。”

        算了，算了，就算在工作里，也会遇到糟糕的人，算了，算了。

        梁悦颜豁然开朗。

        接着袁红说：“少放点油。”

        “妈，晚上想吃点什么？”梁悦颜看着墙上挂钟的时间，袁海平终于回复回家吃饭，她脑子里算着数，“我到餐厅里打包点酸菜鱼回来怎么样？”

        “你回家吃饭么？”

        梁悦颜背在后的手握着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袁海平没有回复，时间真漫长。

        梁悦颜没法说出“我不会”，就因为日托班把袁炀送回来这件事，就足以成为袁红奚落她的好理由。她闭上眼睛都能想象到说出来之后袁红的回答。袁海平总喜欢用各种各样伤人的话打击她――这个技能的鼻祖就坐在眼前。梁悦颜顿了顿，点说：“我去饭，炖个鸡汤，好么？”

        梁悦颜长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来。

        袁红没看梁悦颜，这句话确实是在问她的：“给炀炀报日托班了？”

        袁海平呢？

        “妈提早来了。”

        小姑娘还得送另一个孩子回家。梁悦颜和她了谢，也许是下班以后有约会吧，小姑娘眼里着笑意，她对梁悦颜说：“炀炀今天好乖。颜姐明天见！”

        她在一个家里永远只是局外人。

        梁悦颜在心中冷笑。

那张笑脸，陷入瞬间的失神。

        幼儿园今天有外验课，袁炀玩了一天，他此刻打着呵欠向着梁悦颜的方向伸着手，袁红却把孩子的手拢过来不让他走，嘴里发出“咻咻”的可笑声音逗着袁炀。

        她想，别说张开怀抱了，袁红怎么就没对她笑过呢？

        梁悦颜迅速发了两条微信给袁海平。

        让长辈喜欢她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梁悦颜就算再迟钝也能发现这一点。父母和祖父母的喜欢只会留给弟弟小枫，袁红的喜欢则是专属于袁海平和袁炀。

        “吃那个什么？你不会饭吗？海平挣钱也不容易，你得省着点花。”袁红用挑剔的眼神打量着小家里的每一个物件，用下巴指了指放在门边的编织袋，“再说了，我带了鸡来，足年的老母鸡。鸡你总会杀吧？”

        梁悦颜点点：“明天见。”她关上门。

        她的存在本就是原罪。

        梁悦颜甚至也觉得没必要再去费力尝试了，因为她再怎么也不会得到认可，更别谈喜欢。

        “对，也没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