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该往何走,漫漫余生又该些什么。
唐翊略有些诧异,他虽知卓大给的玉佩定然十分不寻常,却也没想到送了他玉佩后,竟还让人同各家铺子都打过招呼……
历来帝王立兄弟为储乃是大忌……
“铺子里恰好有一批货要往京城去,明日一早启程。贵人若是不嫌弃商队赶路急促,可同商队一起走,路上多有照应。若贵人想走的慢些,铺子里也可其他安排。”
想来一趟齐国,一是看看萧泓宇,二也是想静一静,为今后细细谋划一番。
离开了铺子后,因一切太过顺利,唐翊都还有些发懵。
齐国新帝并不比萧泓宇年长几岁,本不该着急立储,更何况还是立兄弟为储。
也不知齐国皇室内如今是怎样的局面。
“不是说很顺利,怎么还心事重重的样子?”魏文曦见唐翊险些撞上路边的车,赶紧将人护在了怀里。
“如此便明日一启程,有劳安排。”见掌柜神色不变,唐翊便越发好奇卓大的份了。
后的境,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般情形。
将玉佩递给掌柜看了一会儿,掌柜态度恭谨的请唐翊去了二楼雅间,倒是往魏文曦和护卫被拦在了楼下。
“到地方了。”唐翊看着面前的铺子。铺子的匾额上有和玉佩相同的徽记,说话间他已经率先迈步进了铺子。
当然他知晓,他并不打算长久的留在齐国。
一旦被有心人察觉,铺子上下,包括卓大,都要背负勾结大周的罪名。
“不知贵人驾到,有何指教?”上了热茶点心,掌柜才询问。
唐翊横了魏文曦一眼,“泓宇只是天真了些,才不是傻子。都来到齐国了,我总要想法子见上他一面。”
铺子不算大,看着倒是并不张扬。
“你倒是护着他。”魏文曦的眼神颇有几分幽怨。
这实在是用心的有些过分了,也不知卓大此人到底是什么份。
“上已打过招呼,若是有持这玉佩来的贵人,铺子里诸人但凭差遣。”
“我们一行人从大周来,要往京城去,还望相助。”
“你有没有想过,这样重要的玉佩,那个卓大为何会给你。若说看在你和萧泓宇的交情上,那他和萧泓宇又该有怎样的交情,才会如此?”
“我有事想让掌柜帮忙。”
其实离开京城这些时日,他心里一直乱糟糟的。
“正因为顺利,才觉得不大真实。卓大该有多大的胆子,才敢如此行事?”
以前所有对今后的安排和设想,一夕之间都通通湮灭,只剩下了茫然无措。
他生在大周,长在大周,哪怕大周没有他的容之,他也不会背弃大周。
“萧家的小傻子竟成了储君,只怕齐国京城并不太平,或许是朝内有人想废了皇帝,另立个傀儡。你此去,或许就是深陷麻烦。”魏文曦看着唐翊,“明知前路乃是泥沼,你也还要去吗?”
他从大周来,要在齐国境内游走多日,这在旁人眼里可不该是小事。
掌柜恭敬的将玉佩还给唐翊,“贵人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