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治倾过去,把她翻过来,手臂挎到自己的肩上,将人轻轻抱起,“属下抱您去楼上休息。”
方治坐下,轻轻的替她抚背,说的还是那一句,“主上开心就好。”
“不行。”徐潇潇坐起来制止他。
?s i mi sh u w u .com
徐潇潇不好意思的收下,看着她干净整洁的笔记,感慨:“你真的很喜欢本纪。”
徐潇潇趴着不说话。
“主上昨天也是这样说。”
“当狐主好累啊。”
方治笑:“主上见得多了,觉得没什么。这样的文件别说普通狐族了,就是各族的嫡系也是难以看到。”
“那魏莱以后能进吗?”徐潇潇抬起眼睛问他。
徐潇潇回到宿舍连楼都不愿上,直接倒在床上,趴在那不动。
“下面人怎么会平白给您汇报这种杂事,不被您赶出去都算运气好的。”
来得及抄完的两页给她说:“你带回去抄吧。”
“可我现在一点也不开心。”徐潇潇说:“一份文件而已...”
徐潇潇捶他,方治抓起她的手给她,“您签批完以后的文件转到各族手里,再下发又有各族的文号文稿,不能用您这份,下面没见过,自然是宝贵得不得了。”
自己随意为之的事情,到了下面,竟然被大家这么重视敬奉,心里也不自觉的肃然起来,至少她该尊重这份崇慕向往的心思。
“上梁不正下梁。”
徐潇潇翻过靠在他上说:“我以前怎么不知。”
“说白了,您亲签的是狐主令,给族长的,底下人,没资格。”方治认真的给她按手,真怕她抄累了一般轻轻推,“血脉分阶,贵贱高下,狐族自有章法,主上就不要多想了。”
徐潇潇转回,闷在枕里,说:“你是坏。”
对于金狐的本能渴望让狐族生出斗志,他们争先恐后为得到她的幸,金狐享受这一切,自然也要承担起这一切,这是每一个狐主成长的必经之路。
徐潇潇转过不理他,方治对外面说:“叫署官过来。”
徐潇潇闷在他怀里,又不作声。
方治笑眼回望她,说:“主上开心就好。”
她不高兴,心里憋着一气,发不出来,也疏解不掉。明明开始只是享受,每个人都告诉她主上开心就好,可一步步走来,总有一副看不见的担子压在她的肩上,她甚至觉得越往后,担子越重。她可以随意临幸恩沐狐族,可狐族要争到她面前,得付出多少努力,不是嫡系的狐族,又得付出多大的代价,甚至...有多少魏莱这样的女狐,即便是努力了可能这辈子都无法见她一面,就算是这样,她们还是怀着仰慕盼望的心思,到最好。
言下之意,没有什么是不能的,她手中有绝对的权利。哪怕是荒淫无,恩沐不公,甚至纲常乱,他们都心甘情愿把这无上的权利捧到她的面前。
徐潇潇隔着衣服咬他的,直到方治把她抱回房间放下床才松开,“方大人也是个色令智昏的典范。”
徐潇潇见她走了,把魏莱的笔记小心收起,比她当初看那份文件时还要小心,毕竟她那会可是窝在沙发的黑狐上,文件垫在背上签下的。
方治抱着她进电梯上楼,“属下让人去和彭文说,允许影印。”
魏莱只是笑笑,少有的没有接话。
没一会,电梯响了,方治带人下来,跪到她边,“主上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