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霍巳巳消失以来,他每天都跟着初升的灼日一起起床,只庆幸醒时能看到光亮,而不是黎明前那段最黑暗的夜。后来他化悲伤为动力,为小哆啦创建了儿童牙膏公司,更是日日早起忙生意。但此时他选择慢慢躺回床上,将她揽入怀中,感受着她均匀的呼在口起伏。他知,无论未来有多少未知与挑战,只要她在边,他都愿意去面对。
厉擎一度尝试将他推上公司项目的理层,但这只换来了更多失望——厉胤霆既无专业知识,也无进取心。他好大喜功,总喜欢在决策上拍脑袋,追求表面上的“高大上”项目。不久前的一次,他坚持推动一个高成本的海外投资计划,以为借此能树立威望。然而,他低估了国际市场的风险,也没有好调研,结果项目陷入亏损,仅用半年时间就烧掉了集团大笔资金。此后,每次他尝试“参与”集团事务,带来的不是项目崩盘,就是得罪客,最后只能由厉擎善后。
若是厉擎正值壮年,他还有能力去给厉胤霆屁,去扛起整个恒日集团。可随着岁月逝,厉擎愈发感到力不从心,厉胤霆正值当打之年。他不敢想象自己倒下后,这样一个毫无责任感、没有大局观的儿子
他轻轻拨开她额前的发丝,望着她那双闭上的猫儿眼,想象着她如瓷般光细腻的眼下那狡黠、灵动、骄傲、略带些自负的眼瞳,心中泛起无尽的柔情。他的眼神专注而深沉,五年前的那场别离,像一无法愈合的伤口,曾让他夜夜难眠。可现在,她就在这里,静静地躺在他的旁,呼平稳如初。翟槃几乎想用力将她抱紧,好确认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心底的柔情在这一刻汹涌澎湃,如水般覆没了所有疑虑和伤痛。他低声呢喃:“巳巳……”声音轻柔,仿佛怕惊扰她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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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彻底亮了起来,但他却是今生第一次感觉到,这样的清晨竟如此温柔。
近年来,在国内经济趋势出现了内循环现象。恒日集团的商业运营也开始走下坡路。掌权人厉擎日日忙的焦烂额,连续几天都出现了心一分钟直达一百多次的心动过速情况。
翟槃忽然意识到,这种真实的存在感令他心底深涌起一种难以遏制的情感——恐惧和欣喜交织。她真的回来了,不再是梦。可他又害怕,她会不会再次离开?
翟槃间微涩,他向前倾了倾,嗅到了她发丝间隐约的香气,像阳光晒过的柚子,温而泛着微微的清甜,还有些浅浅的涩。他无法忘记在他第一次将她堵在学校池塘边的树林里,她突然靠近他时,他被她上散发的混合着柚子和栀子的香气轻柔包裹住时心神漾的悸动情愫。
翟槃凝视着她,一时之间不敢呼。仿佛稍一出声,她便会像泡影般消散。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她的面颊,那细腻的肌肤温如初,一如他记忆中的感。他指尖轻轻划过她的眉心、鼻尖、角,即便是在沉睡中,她的眉眼线条依旧柔和,像是镌刻在大理石上的完美雕塑,透出一种永恒的宁静与优雅。
她长长的睫在睡眠中轻轻颤动,像猫儿在梦中打着轻鼾。那种沉静之美让人恍惚,仿佛她从未离开过,也仿佛这五年只是个过于真实的噩梦。
霍巳巳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在梦中微微动了动,下意识地向他靠近,那微凉的手无意识地探入他的掌心,像一只小猫找到了久违的温。
…这些细节曾深深刻印在他的脑海中,熟悉得让他的心脏仿佛被什么轻柔地握住。
此外,他在情感上也是不成熟且随意。曾与多个模特和女星传出绯闻,甚至将其中一位名为幸波音的中日混血女星花重金签入集团旗下的娱乐公司。原本打算用她的名气提升公司形象,结果不料对方对于他的无理要求与频繁扰忍无可忍,最终对方直接将他的行径给媒,并退出影视圈,只返回日本。持续的负面新闻不断导致集团声誉受损。面对父亲的责问,他居然只是满不在乎地耸耸肩:“不就是点钱么?赚回来不就行了?”
一个柔温的。
翟槃低下,静静地吻了吻她的额,心中终于安定了些许。她在,他的世界便完整。哪怕这五年过去得漫长如世纪,只要她在这里,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他已年老,唯有一独子厉胤霆堪称烂泥扶不上墙。厉胤霆自幼锦衣玉食,受尽溺,但这些优渥的条件非但没有塑造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反而让他变得懒散、目光短浅,毫无责任感。他对商业经营既缺乏天赋,又没有半点兴趣,只沉迷于奢靡的生活和短暂的快感。挥霍无度、任妄为是他一贯的作风,仿佛恒日集团的家业是取之不尽的金山银库。他从不参与公司的运营会议,偶尔出现也是带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对市场动态一无所知。
他一下子就醒了过来,翻看向边,却见一个睡得安静的美人紧紧靠着他的。她微卷的棕色长发凌乱地铺在雪白的枕上,柔光洁的脸颊染着晨光,如熟透的苹果般泛着浅浅的红晕。她的眼睛虽然紧闭,但仍散发着一种无法忽视的美感。她的眼微微隆起,光如瓷,掩盖住了她那神秘而静谧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