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慢条斯理地给余笙倒了杯水,等他们好话说尽才淡笑着开口:“个舞而已,怎么还认起错来了?你们不是对舞蹈很感兴趣吗?今儿余小姐在,刚好让她给你们指点指点,不是好的吗?”
他说话间,把水杯推到余笙手边,动作与眼神明显溺。
李导见状一个激灵,当下便抓到了重点,赶紧挪到余笙面前小心翼翼地说:“余笙,我错了,看在我们共事这么多天的份上,你饶我一回。”
即便知一个导演主动跟个演员伏低小的歉有多丢脸,李导也已经是顾不上了。
季宴礼显然很看重余笙,今晚过来明显就是要给她出的,只有她松口,今晚这事儿才过得去,否则这男人是肯定不会罢休的。
另外两个也意识到了这点,一个个都着脸给余笙歉,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全然没有了刚刚饭桌上轻视与鄙薄。
余笙心安理得的坐在那里,只听他们完歉,才轻轻巧巧地说:“舞其实没有那么难的,几位导演不好是因为对这个片段还不熟,多几次就好了。”
这话就是真要让他们再来几遍,三人顿时面如死灰。
在剧组这段时间,余笙发现这三个人对下面的演员向来不放在眼里,尊重更是没有。
尤其是对女演员,但凡觉得对方没有靠山,便利用职务之便肆无忌惮地对对方进行职场霸凌和扰。
今晚若不是季宴礼过来,他们也定会想着法子的在众人面前羞辱她。
不让他们踢一次铁板,他们怎么会长记?
那三个导演在众人面前连续了好几次,季宴礼才在余笙的眼神示意下摆了摆手:“算了,看来你们三个在舞这方面实在没什么天赋。”
三个胖男人满大汗地着气,几乎要累在地上。
今晚他们三个算是出尽了洋相,即便是季宴礼不出手,只怕以后也没脸在圈子里继续混。
虽然心中恼怒怨愤,脸上却不敢表分毫,还得笑着应声:“季先生说的是,我们确实得不好,献丑了献丑了。”
季宴礼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很轻的嗤笑,转对旁边的制片人说:“就冲这几位导演的卖力程度,这剧我投了。”
话一出,不仅制片人惊讶,包厢里的其他人也都抽了一口气。
这剧制作经费很紧凑 ,李导正有些发愁,若是能得到季氏的投资,那无疑是咸鱼翻。
他脸上出喜色,刚刚的疲累也一扫而空。
若是几支舞就能得到季氏的投资,那他不介意多几支。
上要上前说话,就听到男人冷冷地说了一句:“不过我有个要求,主创团队得换。”
这话一出,包厢里一片沉寂,几乎针落可闻。
众人脸色各异,有些人面欣喜,有些人表情惨败,尤其那三个导演,已然摇摇坠,李导脸上的喜色还没来得及收回,整个人就僵在那里,看起来尤其狼狈。
他是指着这戏翻的,可季宴礼这话无疑是要把他们三个全踢出局。
果然有些人看起来无害,碰起来却真是要命的。
制片人没有一秒犹豫,几十年的交情再利益面前不堪一击,很快便应了下了。
季宴礼发出一声嘲弄的嗤笑,将手里燃了半截的烟按进烟缸,他忽然转看向余笙,当着众人的面开口:“难得遇到余小姐,能否赏光去隔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