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我猜不到。不过你想什么，我都答应。”

与碎梦这些年一同经历过的事。他们本是各自派中的杰出之辈，因一场比试相识，意气相投，此后结为挚友，互相帮扶。碎梦虽为刺客，但心思细腻，总是能极为周到地照顾到他的情绪，而与碎梦在一起时，他总是在不知不觉间便放下了戒备。在神相的心中，一直将他视作无可替代的至交。他原本以为，只是维持着朋友的关系，对他而言便已经是一件幸事了，可为什么就在方才，自己的心中会诡异地生出一种……想要拥他入怀的冲动呢？

        待他整个人被亲到气连连、意识都有些模糊不清，才略微分开。他们没有将距离拉得太远，都能听见彼此腔里震耳聋的心声，以及那不言而喻的心意。

        看着那双微闪的眼眸，碎梦觉得自己的心都有些异常。他从未想过神相会用这种轻声细语乃至于有些……羞怯的语气和他说话。他明明已经醒了一次了，可为什么还会在梦中呢？

        于感情方面，神相始终秉承着顺其自然，不可强求的理念，因此他以往从未刻意去追逐过什么。可是这一刻，却忽然觉得倘若能和碎梦的关系更进一步，他也是愿意的。

        碎梦没有遮遮掩掩，认真地回忆起来。“是在白帝城，你第一次同我说话时，便已经整颗心都是你的了。”

        碎梦珍重用手轻抚神相的脊背，过去良久才略带复杂地吐出一句话。

        他最终没说出来责备的话语，只是凑过去，一遍又一遍亲吻了眼前将他的心全都占去的人。

        神相心中有些混乱，他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便问：“你猜猜看，我为什么来找你？”

        神相本恼他瞒了自己这么久，可随后便被碎梦这一番真挚热烈的话语撞得心一，什么脾气也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

        “你不是临时起意。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况且沉溺在方才气氛中的，可不止他一人。难碎梦从始至终就没有一刻动心过吗？

        “怎么还不睡？”碎梦开口。

        于是下一刻便在混乱中被人扣住了腰，拖上了床，双被对方毫不餍足地弄。神相很快便反应过来，颤抖着回抱住了碎梦的躯，加深了二人之间气息与的纠缠。

        神相回过神来，终于察觉出不对劲来。

        推开那扇门时，神相便已经有些后悔了，可心中的激动还是无法压抑。他刚进门的那一刻，碎梦便已经醒了。他并未动弹，只是听着神相一步一步走近，最终在月色的映照下，碰到了他那如水的目光。

        “我没想到，居然能等到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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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的话语中，神相听出了缱绻的意味。他已不愿深想，慢慢俯下，吻上了碎梦微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