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楼春:“……?”
灯的开关有2.5m高,邬楼春净高158cm,穿鞋有160cm,对外声称自己165cm。虽然不知骗得到谁,但也没谁拆穿。因而理论上来说,踩着椅子确实够得到。也不算很麻烦的事,让人家一直在这里多少让邬楼春感到抱歉。
“生物老师说继续往后预习,但不紧。他明天得先把之前的习题讲了,新课留到后天。”
“讨厌死了——”邬楼春一无所知,准备大嘈特嘈,一个回就看见周远西背着包甩着一张冷漠的侧脸路过,“但、但话又说回来,他人好的。我说讨厌其实都是开玩笑的……”
邬楼春随意瞥过一眼,默默被卷王的自我修养整得汗浃背。她印象里原子这一块并非是物竞涉及内容,只能理解为物理爱好者的兴趣读物了。
“噢,”邬楼春讷讷地应,苦恼似的从抽屉里摸出化学周测卷,“还有别的作业吗?”
邬楼春还没来得及说话,周远西就避开她拿走了桌子上的习题册,完全没有交的意思。
周远西帮她把书捡起来了:“没事,我不急。”说着,打开了一本《原子物理》开始看。
生、活、不、是、偶、像、剧,邬楼春再一次咬牙切齿。洁自好当然好,但不解风情也固然让人烦躁。她恨恨想。
“我要关灯。”
丢大人了。
上课时邬楼春没心思听,就注意到金池一直在写写写,倒勤奋的。邬楼春不关心别人什么习题或者课程的进度,只感叹一句。
她忿忿地咬着嘴巴,提起书包准备走,就听见周远西说了句:“拉链没拉。”
见她这么随意,邬楼春也不多了,换个话题:“舒剑竹今晚又不一起?”
对方的脚步没有丝毫减缓的意思,甚至有加快的趋势。
“嗯嗯,”邬楼春快速点,抱起东西,转差点和过来的周远西相撞。只恨生活并非偶像剧,刹那之间,对方反应够快率先退了一步,堪堪留出一个可以让邬楼春完美离开的空。
孔嘉琪无奈点:“嗯,不知在忙什么。周末去他家里也本找不到人。”
邬楼春只能感叹“好吧”,然后想起来一整天在周大直男那里碰的,动作夸张绘声绘色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周远西很轻地笑了下。邬楼春以为错觉,尴尬得要命,抱着想溜,又听见对方提醒:“化学老师今晚布置了周测二的选择题,明天早上要交。”
孔嘉琪“咳咳”两声,余光发下来本不该出现的影,开始下套:“这样说你讨厌周远西咯?”
孔嘉琪也不回教室,打算直接走,邬楼春问:“什么都不拿吗?”
她走在舒剑竹的后面,往教室里一看,金池抱着本习题也留在那。
“不了,明天早上再来补。”
约五分钟,邬楼春终于把一切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好了。其实也没多少东西,但心思一乱,又是二人相的空间,邬楼春恨不得时间过得更慢。
回到本班,已经只剩下零星几个人没走,邬楼春刚提起书包准备走,一回就看见了周远西。
邬楼春意识到自己动作慢给别人带了麻烦,立不说话加快了速度。
邬楼春:“……!”
忙就容易出错,邬楼春拿笔不慎碰倒了书,有些气:“要不你先走,灯我来关吧?——我踩椅子应该够得到。”
这!是!天!意!
她惊讶于他还没走,又有点小开心。
先行离开。邬楼春困得要命,她学习的过程没按照书本来——换一种说法,大分能读懂的数学教材都被她爸在她读小学的时候搞来当兴趣读物了。现在概念重新学习其实相当于复习,不过因为她本来就记得,所以会倦怠。
“喊上帝也没用,你说的他全
离开教室,邬楼春才发现孔嘉琪此时将将下来,没想到张峤留堂留这么久——还好李李姐从不拖堂。
等到被他远远甩下,邬楼春看着那个潇洒无比的背影,崩溃捂脸:“OMG!”
周远西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合上书:“可以关了?”
邬楼春慢悠悠地拿书本,看周远西还在原地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问:“你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