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冯时序也想到了这一点。侧首询问:“这是你最喜欢的派,对吗?”
序点了一下,再看转向蒋也。
夹在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之间的派,小众、美丽,鲜艳明亮,简牧晚最钟爱的风格。早年,作为学校的课程作业,她还参与过相关画展的策划。
“当然有,”注视她的表情变换,蒋也愉快地勾起角,“我希望,可以采用前拉斐尔的派的画风。”
冯时序同样想到,“牧晚,我记得……”
旁边,分开不过二十几分钟的车主人,同样在口袋里寻觅钥匙。
右边只回应了一个眼神,没有义。
本不打算接下他的单子,所以,也没有谨慎谈价的必要。
送到地铁口,简牧晚没有让冯时序同行。今天的相时间足够,后天还要见面,再待下去,会消减期待感。
“我吃饱了。”截住他的话,“学长,合同的模板方便发我一份吗?”
“好,”他笑,“后天晚上,我请你吃米其林。来不来?”
他点:“我送你回家。”
“蒋也?”
将要移开的视线,短暂地凝滞。她的角抿起,眉心低蹙,换了另一个话题:“只是风景画,没有其他要求吗?”
分别以后,她独自走回小区。过路的时候,开始摸索钥匙,找到,再抬起时,视野中多了一辆熟悉的摩托车。
抿起的角松动,秒针过两格,她低下,终于忍不住翘起嘴,得意的情绪极力按捺,扯动,变成一个普通的嘟嘴。
“我不说假话。”
“我第一次接到单子,学长,你不应该请我吃饭庆祝吗?”注意力调转,她故意反问。
懒洋洋地倚在车,笑了起来,“原来你也住这里?好巧。”
“可以。”对面干脆地应下,“今天晚上签合同,有问题吗?”
结过账,蒋也没有再说一些莫名的话。别,跨上机车,飞驰而去。目送他离开的背影,彻底进车水龙间,简牧晚无故松了一口气。
口吻平静:“一万欧。”
在诧异的目光中,他慢悠悠地转过,语气夸张又潦草地“哦――?”了一声。
“真的?”
“看过啊。”最后一片面,被蒋也伸手取走,“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前年冬天的小型展览。我记得,在地铁红线的终点站,布置和打光,都很特别。”
他便不吵她,放出思考的时间,看向蒋也:“我记得,前两年,大教堂附近还有展出前拉斐尔派的画作。你看过吗?”
“好。”
清朗的笑声浮在,“这可是笔大单子。现在,你欠我一顿饭了。”
那是她主策划的展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