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他说什么“帝国需要我”毫不纠结地奔赴前线才会把她吓死呢，那都不叫圣人，得是成神了，说不定还是神经病的神。

        秦天现在终于知过去几年那些疯狂用各种手段试探她到底爱不爱他们的O在想什么了，真是令人抓狂。如果说先动情的人就输了，那她早在五年前就输得光光得了，现在简直是负债累累。

        “好吧，其实我并没有讨厌啊……”拉斐尔摆出无奈的表情，“不过有件事很重要……你刚刚问我要不要去见索菲亚，我说不，

        一不小心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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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爱的……”

        她偷瞄，当事人看起来听完很平静，不知究竟有没有领悟这一层意思。

        “拉斐尔！救救我！要命了！！！”

        冬天的公园远不如夏天看起来有生机，石阶上的苔藓都变成了棕色。

        “哎……我妈可烦人了，你以后就知了……”

        后来拉斐尔倒是说过几次“愿意你的Omega”这样的话，但是……但是那个也可以理解为生理上的那种对吧，毕竟他这个特殊情况总得找个A的，秦天很有自知之明，她作为A并不是最佳选择，如果他有得选的话……

        她不由得感叹：“当时就是在这里遇到张叔……张旭文的……”

        “……”

        “我爹承认他说的那些困境不完全是假的，Beta在军的确容易得不到尊重，不过用那种残害Omega的方式是不可能实现他的愿望的。”

        原来要说的是这个，秦天竟然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目光下移，她送的黑色项圈现在还挂在他脖子上，用以隐藏那个可以让她随时杀死他的监测环。

        “没想到华颂说的胡话居然有理……”

        “您……这是要……什么？”

        “扫墓，给我自己扫墓。”

        “……对，”秦天眼神幽怨：“很久很久以前，我有个脑子长包的妈，她取的叠字昵称……明明名字总共也就两个字……”

        秦天倒一口凉气，她这是直接安排到婆媳见面了吗，但是这事……

        他一按下接通，就被四皇子的大喊大叫贯穿了耳：

        “四殿下？”

        这个项圈……哎……在送礼当天她还告白被拒了……虽然那时她那种“找个合心意的可爱小O随便玩”的心态也有问题的就是了。

        “秦天？”

        秦天闷闷：“……我知。”

        “嗯？”

        “知了，”她手比脑子快，了他蓬松的发，“‘期待’什么的……我也没有那么心态扭曲吧……早就转化为‘生命粉’了啦。”

        说到底他们这关系算什么，虽然标记都标记完了……按理说就差领证了……哦那个本来也打算要领的，可是他现在份证上是16岁，未成年，合法登记还要再等两年呢，现在就这样尬在这里了。

        “因为不论如何，‘拉斐尔・赫恩’都已经死了。”

        冬天没什么人出来看风景，加上天灰蒙蒙的，四周一片萧瑟。

        “请不要想起来？！”秦天每次听他聊这种话题都要崩溃，好比初中的中二黑历史被人翻出来大声朗读――虽然也就几个月前的事情。

        “秦长后来怎么说？”

        或许是觉得气氛有点太凝重了，拉斐尔歪朝她：“我想起来之前你带我过来的时候还非要给我个拉……”

        拉斐尔正想说什么，他左腕上的终端突然闪起灯来。

        从另一条路出来，两人走到了湖边。

        北风卷着落叶从背后过，拉斐尔回望石碑，上一次来的记忆已经模糊了，那时他还在想“”拉斐尔・赫恩真是个傻子，再闪耀的星只是短暂的划过天空又有什么用呢？“”现在觉得，这种想法可能也没错。

        “现在我才知，原来我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勇敢，如果这…违背了你的期待……我很抱歉……”拉斐尔微微低。

        除此之外，写着“拉斐尔・赫恩”的石碑和之前相比并没有变化，依旧静静地躺在这里。

        打开一看，是华颂的通话请求。

        她还总觉得他眼睛里的笑意底下有冷气，这到底是要清算她，还是别的什么意思，她压看不懂。

        “嗯，”拉斐尔突然好奇：“不过他当时叫你‘天天’……小名？”

        再说了，她老秦家多养一个人本不算事，嗯……

        “没什么，就是他追星疯狂的，顺带给我科普了一下粉丝心理……走吧。”

        不用说“我爱你”这种肉麻的话了，他连“我喜欢你”好像都没有说过啊，她倒是说了，但之前她连对方究竟是谁都不清楚啊……

        “世人不会相信死而复生，更加不能接受这样劣质的复活，‘他’的人生已经结束、使命已经完成了，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