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u出来的台阶向下延伸到黑暗中,这密室并不是藏在墙内,而是直通地下,从入口看不出里面究竟如何。
秦天:“进去?”
拉斐尔:“进去……吧”
如果按照他以往的zuo法,是不会一个人探这种诡异的地方的,但是有秦天这个人形兵qi在shen边,就不一样了。
“我走前面!”秦天拉住他的手,打开手背上的的照明灯,看着她的背影拉斐尔耳尖有点发红,他意识到了这份安心感建立在他对她的依赖之上。
他数了数,他们大概下了三层楼的高度,台阶尽tou是一片黑色幕布,秦天掀开来,绿色的荧光突然占据了视野。
这是一片熄了灯的实验室,黑暗中看不清晰,至少也有几百平方米。绿光的来源是竖立着的十几个约有三人高的巨大透明容qi,里面是反she1荧光的yeti和赤luo的、残缺不全的……人,如同标本瓶里的展示物。
拉斐尔立刻冲到最近的容qi前,透过厚重的钢化玻璃仰望,浸泡着的是某个男xingOmega的上半shen,一半仍保持着鲜活的样子,另一半没有pi肤,肌肉和白骨随意luolou在外。
秦天边警戒着黑暗中可能出现的敌人,边走到他shen边:“死了?”
“不确定,应该……还有生机。”拉斐尔原本的专业更接近遗传理论研究,对实tiqi官移植没有那么熟悉,他推测这应该是某种维生设备,如果已经死了,何必花这么大功夫泡在这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设备里。
“没死么……”秦天看着这残躯皱眉:“就算救活了,差不多整个人都要换了吧。”还得祈祷大脑bu分没缺斤少两,这可换不了。
拉斐尔转而打开旁边的cao2作台,试图通过紧急模式绕过启动密钥浏览里面的资料。听到她这么说,无奈苦笑dao:“是啊,差不多都要换掉……”
虽然普遍认为大脑等同于灵魂,但也有一些少数观点认为肉ti对某个人是否是他/她的shen份认同有很大的影响,正如忒修斯之船。
他恢复记忆之后也思考过这个问题,现在shen为Omega的他,和曾经的自己,真的还是同一个人吗?曾经的自己shenti强健,不会对大bu分人接近自己产生本能的恐惧,当然,更不会对shi嗒嗒的内衣ku习以为常。
拉斐尔抬tou望向那些泡在维生装置里,看起来大脑还算完好的Omega们,忍不住想,如果他们获救了,却发现自己不得不依赖全shen义ti,到时候他们会有什么反应,他们的家人朋友恋人又会怎么反应,心痛,怜悯,但最后他们自己和周围的人会不会心生厌恶呢?毕竟那意味着不仅有很多原本能zuo的事情,再也zuo不了了,还有很多事情不得不承受。
“想什么呢?”秦天确认了周围应该没有危险,慢悠悠走到他shen后看他鼓捣。
“没什么……”他扭tou尝试下一个可能的密钥:“我只是觉得,这些受害者太倒霉了。”
“是啊,不过也不是完全倒霉,毕竟我们来救他们了嘛。”她是一贯的自信口气:“之后只要会变好就可以了。”
“有那么简单吗?”
“有啊,”秦天隐约猜到他哪来的情绪,宽weidao:“此时此刻,就是他们人生的谷底,从谷底往上走不就都是上坡路了吗?”
“……”这是什么歪理,拉斐尔反驳dao:“但是永远也走不到掉落谷底之前的位置,这样也算变好吗?”
“你钻这个牛角尖干什么,人生比的又不是高度,是总量吧!”她捞过他的脑袋在怀里rou来rou去:“不是有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