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远。”车夫沉片刻:“姑娘独自
周景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绿玉,又转看向刘太医,“她这情况,什么时候能醒来?”
本来车夫按着刘仪的安排将长星送到城外便算是将事儿办成了,只是路上二人聊天,长星顺口说起自个想去青州,车夫便:“若是要去青州,走水路是最方便的。”
有了周景和的这一命令,虽然孟娉瑶未曾恢复份,也不曾重新搬迁回永祥殿,可这份好似一下子就被抬高了不少。
从前绿玉若是想在药膳局取一贴药,那可是必须得磨泡上半个时辰,又是银子又是说好话的,这才能让他们松口给了药。
绿玉闻言,跌坐在地上,眼里一片灰败。
长星便问:“您可知哪儿有去青州的船?”
听了这话,周景和眸色微沉,“既如此,那朕便一同进去瞧瞧吧。”
可如今,都不需要绿玉亲自跑一趟,有了什么需要的只要吩咐一声,药膳局的人就眼巴巴的将东西送过来了。
“你胡说!”不等他讲话说话,绿玉就已经控制不住的反驳:“小姐前几日明明气神好了许多,连膳食都多用了些,眼看着子就要好起来了,如今却突然……对了,昨夜的大火,小姐定是因为昨日那场大火受了惊!”
刘太医在太医院待了十多年,帮份贵重的主子看病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却是一回这样紧张。
刘太医迟疑:“孟主子这般情况,实在不好说,若是心中还有记挂着的事儿,那或许这两日还能有醒来的时候,若是没有,便是永远醒不过来也有可能。”
刘太医闻言却还是先小心翼翼的往周景和的方向瞧了一眼,见周景和点才继续:“孟主子的病,微臣前些日子曾来瞧过一回,那会儿孟小姐便已是郁结于心,心病还需心药医,微臣便只是开了安神养气的方子让孟小姐用着,她那病症,若不能好好开解,能活到今日已很是不易,更不提旁的……”
周景和还未来得及开口,绿玉眼里就已布满了恐慌,她好似忘了周景和还在,止不住的质问:“小姐到底是怎么了,你将话说明白!”
等进了里,刘太医帮孟娉瑶把脉时,周景和也不歇着,他就在边上看着。
还没瞧出什么来,他额就已经布满了冷汗,确定了孟娉瑶的病症,又有些不敢相信的再三验证了好几回才敢向周景和禀告。
中其他人也都是能看清局势的,从前落魄时不将绿玉当回事那些个人如今见了她个个都是点哈腰的,嘴里说得都是好听的话。
内务府也又拨了几个人来常庆殿伺候,绿玉也没拒绝,左右她也确实需要人搭把手,只是这些人只被她安排些使活计,日日在孟娉瑶边伺候着的还是只有她一人。
绿玉顾不上揣测周景和的心意,见他抬往里边走去也连忙带着刘太医跟上他的步子。
说完,他才转出了常庆殿,里还未回过神的人尽数跪拜:“恭送陛下。”
”
守城的人那会儿虽然还算清醒,可早已是困倦不已,刚接过车夫递过去的路引便连着打了好几下哈欠,只是草草看了一眼就挥手让他们出去了。
周景和的脸色也并不好看,他盯着刘太医:“这些日子你就留在常庆殿好生给孟氏瞧病,需要什么药材也不必吝啬,能将人治好才是最重要的,便是不能,也至少得让她醒来一回。”
“陛下,孟主子她这情况怕是不太好。”刘太医斟酌着用词。
出了城,长星那颗悬起来的心就彻底落下了。
刘太医这会儿心里也极为忐忑,按理来说陛下既然是保留了废后的一应吃穿用度,那自己这一趟来得也算是挑剔不出什么错,可不知怎的,他心里边却还是有些不安。
刘太医虽说想不明白为何周景和突然对这孟娉瑶变得如此在意,可也不敢多问,正要答应却又听他:“若孟氏醒来,即刻让人来承文殿与朕说。”
说着,她好似想到了什么,转便跪倒在了周景和面前,“陛下您可一定要为小姐主啊,观羽殿无端起火,定然是有人起了谋害小姐的心思!”
若是让旁人伺候,她怎么得也是放不下心来的。
长星是在天快亮的时候出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