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华冬点,“太后娘娘昨夜梦见了先帝,心下难安,便想为先帝诵经祈福七日,以求先帝魂魄安宁,宝相楼寂然大师算出您的生辰八字与先帝格外契合,所以便让婢来请您过去一同为先帝诵经祈福。”
孟娉瑶皱眉嘟囔:“牡丹芍药早就瞧腻了,菊花海棠也不是什么稀罕物…… ”
孟娉瑶又是答应,绿玉本要跟着她一同前去,却不想她转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长星却:“长星跟本一同去吧。”
长星有些意外的微微抬,却也还是应了个“是”。
华冬点,“太后娘娘已在宝相楼等着了,您还是不要让太后娘娘久等才好。”
绿玉心有些担忧,可这会儿华冬也在,也不好开口多言,只能将心的忧虑咽下。
宝相楼素日是念经祈福祭祀的地方,若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一般是用不着去哪儿的。
绿玉应:“是。”
可话已经说到这份上,若是孟娉瑶拒绝,可就要担个不孝之名。
时辰久了,孟娉瑶感觉一双早已酸痛得不行,却也不能停下,一想到竟还需要连着跪上七日,她心里也忍不住埋怨起来。
长星一路跟在孟娉瑶的后到了宝相楼。
长星也是心一喜,正谢恩,却听外一阵脚步声传来,她只能稍稍往边上靠去。
孟太后却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微笑着点:“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无法,她只能勉强挤出个笑容来:“既然是太后娘娘的意思,本自然是愿意的。”
而长星这会儿已经是感觉不到这双的存在了。
“桂树?”孟娉瑶有些的意外的看向她。
宝相楼虽不算是佛寺,可瞧着比寻常佛寺竟还要更庄严肃穆些。
孟娉瑶这才点了,“那便依她说得来吧。”
孟娉瑶虽然心里抱怨,可还是只能恭敬的跟着孟太后一块儿跪下诵经。
而长星既然跟着孟娉瑶来了,也是要一同跪下的,只是孟娉瑶是跪在蒲团上,而长星只能跪在冷的地板上。
“娘娘想要什么花?”绿玉思索:“明艳些的牡丹芍药,清雅些的菊花海棠,娘娘若是喜欢都能让人送来。”
听完这话,孟娉瑶心里便明白这是一桩苦差事,自然是不愿。
看出来孟娉瑶眼中的兴致,长星只能鼓足勇气接着往下说了下去,“秋日里的桂花甜香郁,花开的时候,采了花桂花糕,酿桂花酒,又或者是将花晾晒一番成香也别有意趣。”
刚刚跪下去的时候她只觉得膝盖疼
“不若……栽一棵桂树?”长星在后边听着孟娉瑶的话,不知不觉将心里的想法说出了口。
一进到里边,长星就被那尊纯金铸成的佛像震住,不过只是匆匆一眼她便快速低下来,跟在孟娉瑶的后向孟太后微微福行礼。
孟娉瑶被她说得有些心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绿玉瞧出她的心思,心中觉得有些好笑,只能主动开口:“婢听着也是不错,娘娘觉得如何?”
正在这会儿,寂然大师带着一个僧人进来,先是对着孟太后与孟娉瑶二人双手合十,微微躬行了礼,见孟太后点了才让后僧人给孟太后与孟娉瑶各自送上念珠,又取了蒲团置于二人前。
孟娉瑶转瞧见华冬,脸上很快堆了笑意,“华冬姑姑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来人是孟太后跟前的华冬。
孟太后这会儿突然邀她去宝相楼自然古怪。
孟太后跟前的人自然不一般,就算是见了孟娉瑶也只是微微福了福。
若不是孟太后也在这儿一同跪着,孟娉瑶定是要怀疑自个是不是哪里得不对得罪了她,方才被这样折磨。
孟太后亲热的将孟娉瑶扶起,又叹息:“难为你来陪着哀家了。”
华冬微微低:“是太后娘娘的意思,请娘娘去一趟宝相楼。”
孟娉瑶摇,口不对心:“为父皇祈福本就是儿臣的本分。”
“宝相楼?”孟娉瑶显然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