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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互演手册 第98节

她语调同往日没什么不同,衔池却突然将手搭到了她肩上:“抬tou。”

        蝉衣下意识仰起tou,对上衔池视线时,  又觉于礼不合似地慌忙撇开。

        她脸色隐隐发白,  衔池皱了下眉:“脸色怎么这么差,  病了?”

        “病了哪敢来姑娘跟前。”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就是吓了一tiao。怀和公公早些时候杖毙了一个gong人,说是奉了殿下的意思,足足打了一百杖。”

        虽不至于当着东gong上下的面儿行刑,但也没避着人,打到最后那gong婢还没断气,却已经成了一滩血泥——这详细的情形,就不必告诉姑娘了。

        这时候应该刚刚收拾干净。

        衔池眼pi一tiao,“那gong人是犯了什么大事?”

        无论是不是真心,宁珣平日里表现出来的样子还算温厚,这委实不像是他的手笔。若传出去,还不定要说成什么样儿。

        蝉衣抬眼飞快看她一眼,心dao既然殿下没吩咐不能说,那便是能说:“心术不正,要害姑娘。好在小厨房发现得及时……”

        衔池一愣,不免后怕——她竟一点都没察觉。她自己用膳便罢了,可她时不时便从小厨房端吃食去宁珣那儿。她送过去的东西,宁珣不会再验一遍。

        蝉衣似乎看出她的顾虑,立madao:“姑娘放心,往后nu婢都替姑娘验着,决计不会叫人钻了空子。”

        后怕是后怕,但既然宁珣已经chu1置过了,她也没再多想。

        宁珣回来时,她正在摹他的字——是她主动提的,她不喜自己原本字迹里残留着的沈澈的影子,便央宁珣先用朱笔抄了诗词,她再去描。

        笔画叠着笔画,红黑两色墨迹混在一chu1,拓shi纸背,仿似骨血相溶。

        她写得专注,宁珣近前了她都没发觉。直到握着笔的手被他握住,他自她shen后环上来,引着她写下去,铁画银钩。

        最后一笔落定,衔池认真比对着看的时候,他才开口:“落笔就不能再犹豫。”

        蝉衣奉上热帕子来,宁珣接过来,替衔池一gengen手指ca着,“昨夜半宿没睡,怎么醒这么早?”

        他不提昨夜还好,提起来她不由狠狠使劲儿攥了他一下,因着蝉衣还在这儿,忍了忍没说什么。

        蝉衣立刻意会,退了出去。

        宁珣将她拉进怀里,手掌贴在她腰窝,轻轻rou着:“腰还酸不酸?”

        他shen上本就热xing大,又入了暑,更隐隐灼人似的。衔池本来好好的,被他这么一抱,也渐渐起了一层薄汗。

        衔池推了推他,“殿下不碰着我,就不酸了。”

        宁珣看她一眼,“那便先酸着吧。”

        为她rou腰的手倒是没停。只是昨夜他掐得太凶,这么一rou,还有点疼。衔池骤然倒xi了一口凉气,索xing换了个话题:“殿下进gong是为何事?”

        他将人彻底拘进怀里,坐下后倒是还腾得出一只手替她打扇,简短dao:“北疆战事。”

        衔池回想了一下,前世的这年秋里,他确实北上了一回。对战事而言,其实算不得很久,但也有几个月,连除夕都没赶回来。

        她那时听话得像只木偶,对这些事也没什么概念,甚至因为宁珣不在东gong而松了一口气——他不在东gong,她既不必chu1心积虑地接近他,也不必骗他。不骗他,就不会暴lou,不会陷入险境。

        宁珣回来的时候带了一shen的伤。她被蝉衣cui着,抱着伤药去他寝殿时,他背对着她正除去shen上甲胄。

        他shen上线条冷ying,新伤的伤痕醒目,虽然已经养得近好了,但仍能看得出当初凶险。

        小半年不见,她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期期艾艾在门口行礼:“殿下。”

        他甚至没转tou看她便dao:“进来,给孤上药。”

        衔池应了一声“是”,走到他shen后,步子稍顿了顿,方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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