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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很轻地问他,却是确定的口吻:“很疼吧。”
“一直到现在,入口的也只有你方才递过来的那盏茶。”
却突然听见他低低:“孤刚回来的时候,问你的那句,你还没答。”
衔池:?
宁珣:(给个话,让她可以借机坦白)
衔池:??
她有些错愕,但还是下意识回抱住他。
她反应了一会儿,以为他在说自己去找长乐一事,便拍了拍他的手:“虽是冒险了些,但好在一路都很顺利。长乐公主到底怎么样了?”
衔池突然被他勒进了怀里。
宁珣:(跃跃试)不能指望老婆自己,还是我来帮她认清内心吧。
罢了。
这样的天气,又正是东出事,只有安分待在这儿,她才是安全的。她去找长乐这一路,但凡出一丝纰漏,到了御前,被父皇知她是如何进的东,别说沈澈,兴许连他都保不住她。
“孤在那等了一会儿,好在御医说没什么大碍。”
衔池:(啪一下全点了防御)
话一出口,却被他自后捂住了嘴。
宁珣合地喝了下去。
她默了片刻,想好了糊弄过去的说辞,开口:“因为……”
他的热度从背后紧贴上来,呼便落在她耳后:“孤乏了,先睡吧。”
许是背后紧贴着的温度炙人,衔池于半梦半醒中转过,却习惯地又偎到他怀里。
良久,她的呼终于沉下去。
宁珣:好疼。
倒不如不说。
宁珣默了默,“还算好。秋雨寒凉,对女子而言尤其伤。即便如此,也还是足足跪了半个时辰,父皇才松口。”
他若回来,她再凑上来关怀几句就好。
衔池侧过去躺,背对着他,听着他呼声渐渐平稳下去,她也闭上了眼睛。
他勒得很紧,语气仍淡然着,却紧贴着她耳廓:“宋衔池,你知自己在什么吗?”
她不会不知。
衔池:(真情分结束,迅速进入工作状态)二殿下blabla
宁珣:(进行了一番阅读理解)
她喂完了一整碗,才后知后觉地想,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用怀和来验毒的?
宁珣低,轻轻吻在她眉心。
衔池点了点,他才松开捂着她的手。
因为愧疚?
衔池这才想起她是过来送粥的。再耽误一会儿,粥都该凉了。
天色本就阴着,床帐放下来,遮住仅剩的那点日光。
又好像比那更多一点。多的那点是什么,她分不清。
她去放下碗回来,正要问他要不要歇下,他轻轻揩了一下她眼下的乌青,“昨夜没睡好,不如陪孤再歇一会儿。”
为什么心慌成那样,看到他又好似全都好了。
宁珣面不改色地“嗯”了一声,“很疼。”
衔池:还疼吗?
他便又补了一句:“孤问你,为什么。”
宁珣早就已经习惯了。
她现在说的,一定是他不想听的。
衔池:(开始喂)(突然疑惑)你是用手跪的?
衔池僵了一下,没出声。
为什么睡不着,为什么非要去找长乐,为什么不肯在屋里等他,为什么要冒着雨奔过来。
衔池:……喝点粥?
他一手顺势勾住她腰,往后一揽,便将她收进怀里。
更何况他在边疆待过四年,风霜雨雪,死死生生,与之比起来,只是跪上一夜而已,算不得什么。
作者有话说:
宁珣os:真的假的,她是不是要坦……
她不知是为什么。
宁珣:疼。
衔池稍稍松了口气,“那殿下呢?”
衔池:所以殿下不能不在。一日也不行。
宁珣不便走动,她便去将那碗粥端了过来,本要递给他,却见他没有伸手接的意思,索坐在他侧,稍稍搅了下,舀了一勺喂到他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