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焰心满意足地抱住他的尾巴，把脸埋在冰冷的赤红鳞片上蹭了蹭，因为苍岚脱了外衣，所以她在休息室里也升了一团火。

        他没躺下，只是把尾巴到了她的怀里，“睡吧，乖乖。”

        火光在宝石般的鳞片上动，端木焰半睁着眼睛看。

        端木焰醒的时候，旁已经没有人了，她眨了眨眼睛，在睫上感觉到一残留的意。

        “困了？去休息室睡吧。”苍岚把她抱起来放到休息室的床上，刚想收回手就被拉住了袖子。

        这两样东西和它们的颜色、形态都让她感到放松，她喜欢红色，但不是从小就喜欢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初中……高中？

她后都是满脸的笑容。

        “别走，陪我好不好？我自己会噩梦的……”端木焰攥着他的衣袖不放，眼困倦地眨了眨。

        她最近的睡眠质量相比先前有所改善，但还是容易噩梦，现在她每天都会在苍岚的休息室里补会儿觉。

        端木焰在他怀里打了个哈欠，她现在天天在天上被人举来举去。

        ……

        又是那个梦。

        他把那截淡蓝色的织物往外拨了一点，出下面布满暧昧痕迹的细脖颈，吻痕已经变成了深红色的，十足的显眼。

        整个世界简直寂静的让她发慌，但是很快这种寂静又被人声、车声、音乐声所掩盖，像一个被按下暂停的视频又开始继续播放了。

        旁的小雌像个柔的炉，散发着蛇族最喜欢的适宜温度，她已经睡着了，呼声很轻，连围巾都没解，看来是真的很困。

        好像是高中。

        由于防线很长，其他族群合计起来一商议，自觉的给她好了交通工——翼族。

        苍岚脱了外衣，把那件她送的羽衣仔细地挂在架子上，然后掀开了被子。

        想到小雌后知后觉的从镜子里看到这些痕迹时，那红着脸带上围巾后，生闷气不肯理他的俏样子，苍岚平静的眼神逐渐柔和。

        外面的天光已经有些黯淡了，雪原也变成了灰白色，端木焰把手放到窗上，被挡在外面的刺骨寒意让这里冰的吓人。

        她着眼睛出去，感觉自己应该是睡了很久，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

        沉水和青叶在客厅里烤火，苍岚也不在这里。

        苍岚拿过一本书，懒散地翻着页，手指偶尔轻轻拂过她的发。

        他看了会她的睡脸，当视线转到窗外时，笑意像雪花一样从他的脸上落下了。

        梦里有时候充满了杂乱无章的凄厉嘶吼，这个她熟，是战场上的事，最近渐渐地已经梦的比较少了，可能是她习惯了；有时候又是一片安静，那场景似乎是她在现代的时候，朦朦胧胧的车水龙，却没有丝毫声音，她回过，看见旁空无一人。

        而她站在嘈杂的人里，执着又无助的四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