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给蛇王下药受挫后都没想过放弃,反而还想着怎么才能达成这件事,现在居然这么轻易的就绕过了这个话题?而且自己撞她居然也没有被训斥,这简直太不正常了,本就不像她。
熊巧兰看着她,那眼神足以让她骨悚然,连手臂上密的发都怕的炸开了,黑色的长针一般竖起,这种强者对弱者的压迫感在兽人里是非常明显的,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由不得她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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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疼痛中,看到它无力地落进了纷乱的枯叶里,沾上了地下的脏污。
艾丽莎忽然抬起,她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勇敢过,直视着她:“我和她不是朋友,没办法把她介绍给你。”
在这种压抑的死寂里过了一会儿,对方却在她说完后才开始觉得害怕的怯懦表情里忽然笑了,“别这么紧张嘛,姐姐不过是随口一说,不是还有事么?快回去吧。”
坠落的似乎不仅仅是手帕。
那黏黏腻腻地声音爬到了她上,压的她几乎要不过来气,仿佛连她的灵魂也一并从里挤走了,她好像在顷刻间变成了一空壳,只是还在习惯的说一些自己该说的话。
艾丽莎又回看了一眼熊巧兰消失的地方,隐约感到些不对劲。巧兰姐姐的格一向非常强势,但凡她看上的还没有弄不到手的,她是熊族族长的女儿,自实力又强大,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的格里压就没有&039;放弃&039;这种概念。
直到那个高挑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尽,她才像个扁下来的河豚一样,把张开的针刺似的发收了起来,长出了一口气,往前走了几步。
还有别的什么,别的什么……她脑袋里一片白茫茫的空旷,愣愣的想。
它不再像之前那样轻的几乎如无物了,因为沾了落叶里积蓄的污水而变得沉重起来,她摸了摸口袋,仿佛还能从冷的布料里感觉到那抹温。
“哎呀,怎么不小心掉了。”熊巧兰甜甜的笑了一声,却没有去捡起来的打算,“对不起哦,姐姐没拿稳,不过它已经脏了,姐姐明天送你个新的吧?这条就不要了。”
手帕还躺在那里,孤零零的蜷起一角,一尘不染的淡蓝色被地上的脏污侵蚀出斑驳的深色痕,艾丽莎用两手捧着把它捡了起来,仔细地叠成了一小块,重新放回自己的口袋里。
“……不用,巧兰姐姐,我……”
接着从那两片开合的猩红嘴里,又吐出了更让她茫然的东西,“姐姐知你是乖孩子,艾丽莎,你一向是最听话的,把你的新朋友也介绍给姐姐吧?”
艾丽莎小心翼翼地咽了下口水,没敢动,熊巧兰也不在意,对她摆了摆手,自己走了。
&039;朋友&039;这个词,骤然像闪电般打在她的上,把那些附在她上的黏腻也一并劈成了飞灰。
这是她送给自己的,上面承载的善意不会因为这样就消失。
她连姐姐都不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