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下床梳洗了一番,见婵娟还在殿内,祝语照着镜子整理tou发,对茉芸使了个眼色。
茉芸立刻明白她的意思,转tou对婵娟说dao:“主儿昨日劳累得补补,你去吩咐御膳房午膳时添碗乌鸡参汤来。”
待婵娟关门出去,茉芸又在窗hu旁见她走出好远之后,立刻小心翼翼地从外面端来了祝语要的避子汤。
“主儿,给您。”
祝语边搅和着热气腾腾的汤药边嘱咐着:“茉芸,婵娟初来,你们一同共事,汤药的事一定要小心为上,千万不要被她发现了。”
“是,nu婢一定比从前更加小心,现下nu婢每日准备此汤时都会避开她,待煮好时提前端来藏着,药渣也是nu婢亲自藏着,绝不会被反现。只是待藏娥殿修缮好之后,便不好支开她了,委屈主儿喝不着热的了。”
“无妨。”祝语不在乎地说dao,她思索半晌,拉着茉芸进前了一步,“不知怎的,我总是……茉芸你说,这婵娟会不会是陛下派来看着我的?”
茉芸惊讶极了,“主儿怎会这么想?”
祝语nie着鼻子一口气将避子汤全bu饮下,把碗递给茉芸,“我也只是怀疑,要不然为什么突然之间给我安排个gong女,还是御前的大gong女?这…我想不通。”
“不会的主儿,您想啊,陛下与您同起同居,日日相见,何必多一此一举再找个人来看着您啊,而且nu婢觉得以帝王之尊大定天下的气度,怎么着也不会zuo出此举的。”
“我也不知dao。”祝语苦笑着摇摇tou:“我不了解他。”
茉芸微笑着宽wei她,“主儿别多想了,午膳一会便备好了,您若是不便行动,nu婢便让他们端到这里。今儿陛下赐了您汤泉辽养,用完膳后咱们便过去?”
祝语疑惑:“今儿我能单独用膳了?”
“是的,今儿个下朝之后,陛下便出gong了,说是谷太师病得厉害,陛下特去探望,到现在还没回来。”
“是嘛?”祝语心里诧异,欣喜感油然而生。
自从搬来崇华gong之后,她没有一日与尤黎分开过。每日三次用膳皆要在一起,有时晚间无事还要去书房伴驾,晚上他回来了之后还要侍寝……祝语真的觉得心力交瘁。现下能暂时远离他了,自己少说可以单独待一下午,而且说不定今晚也不用同寝了。她的jing1神终于稍微放松了一点。
不过这位谷太师,祝语思索着,好像听说过这位老大人。
她不确定地问dao:“皇后娘娘的父亲?”
“是的。”
一听到茉芸的回答她立刻站了起来,很是担心地说:“那娘娘现在如何了?快快,快给我换shen更端庄的衣裳,我要去璟瑄gong请安。”
茉芸赶紧叫住祝语:“主儿您别着急,皇后娘娘今儿也去谷府了,今儿天没亮的时候娘娘便来请旨回母家照顾病重的父亲,这事虽说不合规矩便也是人之常情,陛下也破例允了。”
“噢!那便好——”祝语松了一口气,“皇后娘娘人品贵重,对我颇为宽厚,希望谷老大人的病快快康健起来,娘娘不要过分担心。”
茉芸十分惊讶,她在gong里也算很久了,第一次见面对陛下陌不关心冷冷淡淡,对皇后这么关心的妃子。
“主儿对皇后娘娘真是关心,一听到娘娘家里有事,急的连午膳都不吃了呢。”
祝语十分真诚地说:“娘娘待我不薄,我多尽尽心也是应该。”
祝语向来是无比敬重这位中gong皇后,无论从才貌shen姿还是气度学识,这位谷氏女都是由衷地令人瞩目。
她有些世家族女的端庄大气,可又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女子不同,不仅见识广博还兼备武将之后的豪迈飒爽。
祝语一直是将谷令汾标榜为自己的学习的目标,她一直是祝语想成为的那种人。
可这样想来也不免唏嘘,即使是这么好的人,还是免不了入gong,本有无比美好的一生,可如今只能在这深gong之中度过。
祝语担心皇后,除了敬重的原因以外,更重要的是源于女子间的惺惺相惜。她不想让这么优秀美好的女子蹉跎岁月,如果连这样的女子都被深gong腐蚀同化,那么她又能坚持到何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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