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任任何人,包括费里尔。
“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没有替她倒第二杯可可的话,费里尔不会引起她的警觉。
“抱歉,小姐。”对方不着痕迹地躲开了她伸来的手,抬手压了压帽檐,“我想我们没有什么可聊的。”
楚虞促她:“快一点,我不想要你的命。”
“刚才,我弟弟被带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楚虞扶着仍有些眩晕的,摇了摇。
在没有亲信保护下,家是最危险的地方,无异于等她主动投入的陷阱。
楚虞终于支撑不住,形晃了晃,倒在未婚夫怀中:“他拒绝了我的和谈。”
“我来吧。”费里尔对伺候未婚妻这件事轻车熟路,“你需要什么,亲爱的?”
她紧蹙着眉:“是有人授意让他们抓阿尔卡沙,我必须先告诉父亲。”
店员殷勤地为她带路:“这边,小姐,就在走廊的尽。”
“怎么了,亲爱的,你在发抖?”
“小姐,你的弟弟涉嫌一起谋杀案,我们不得不带他回去接受调查。”约瑟夫警官耸了耸肩。
父亲外派的第一天,陪着自己的弟弟被捕,两件事过于巧合了,很难不想到是有人了手脚。
她这一又过于惹眼,只要一描述“那个穿着婚纱的亚洲女孩”,路过的蚂蚁都能指出她的方位。
推开后门,外面天色已经暗了,楚虞深呼着,让自己混沌的大脑厘清目前的状况。
楚虞已经顾不得再想其他,脚上的高跟鞋支撑不了她奔跑,费里尔很快就会发现她的消失。
楚虞抿了一口茶,示意店员把自己的手提包拿过来。
男人有些吃惊:“亲爱的,我们可以改天再来,你的状态现在很不好。”
到达目的地后,店员还说些什么,热情的笑容却凝固在脸上,她察觉到脖颈抵上了一个锋利又冰冷的东西。
为难他们。
此刻楚虞却拒绝了:“不,我们先试完婚纱。”
“我需要去一趟洗手间。”
“这一定有什么误会吧。”楚虞朝他微笑,“我们何不坐下来聊聊?你瞧,过一阵就是我的好日子,希望您也能来喝一杯……”
“好好。”店员双哆嗦着,“后门在这里,您要什么?”
方才惊魂未定的店员们也围了上来,一边歉一边替她继续布置试穿的婚纱。
但是阿尔卡沙这几年已接了一些心业务,也算组织里的中层,警察局没有理由不给他这个面子。
费里尔无奈地为她续满热气腾腾的可可:“那好吧,不过你最好先休息一会。”
“小姐?我……您……”
“你需要在这里等一阵了。”楚虞三两下把她的手捆起来,“抱歉,但是我无法信任你。”
最合心意的拖地长裙已经被她用匕首割断了裙摆,改造成方便奔跑的样式。那把匕首是颜先生赠与她的,赏玩远远大于实用,她当护符带在上,从未想过还有派上用场的一日。
“有的。”他想了想,“他说组织会派人去保护你,不用担心。”
他极力劝说她回家,这是弟弟绝对不会说的话。
这条路上人烟稀少,楚虞拦了辆出租车,准备先去
“带我从这里的后门出去。”
拨打了数次,都提示对方无法接通。费里尔柔声安她:“或许是在飞机上,我们先回家休息吧。”
其余的警察鱼贯离开,空的大厅里只剩了她与费里尔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