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楚虞最害怕的就是符翕这点,疯狂的爱意,骨子里的偏执,不折不扣的疯狗一条。
景从云的强势表现在圈子里有目共睹,上门的姻缘也一桩接一桩,尴尬的是,为二少爷的符翕还未成婚,而景家尤为重视长幼有序,于是景从云的女朋友一个接一个,始终没有订下。
“爸爸,爸爸!”一个约摸四五岁的小女孩跑过来,景炀清起,把女儿抱起。
“可是、可是……今天不一样的!”景筠芙着急,时不时用眼睛瞧旁边的楚虞。
“爸爸,你怎么不叫我!”景筠芙瞧见桌上布好的饭菜,气坏了,转发现自己亲爱的姑姑和叔叔们也在,注意力上被转移了,“符翕叔叔呢?”
“姐姐,你原谅我了吗?”
“好了,”景炀清把她放在椅子上,“吃完甜点就乖乖回去,爸爸今天要谈正事。”
楚虞干眼泪瞧着他,忍不住笑了:“怎么小少爷都这么高了?”
他隐藏的太好了,太有欺骗了,等她反应过来,自己早已被无边的大网牢牢捆住。
的感觉。大哥手段非凡,心思最为深沉,他比符翕更果决冷酷,却唯独少了符翕的那疯狂。
“阿姨,你――”小丫歪了歪,“有没有男朋友呀?”
“当然。”楚虞眨了眨眼,鼻子酸酸的,对面的少女同样红了眼眶。
楚虞已经过了会因为被讨厌而难过的年纪,她上前拥抱了景浅玫,她们曾有过隔阂,可这些如今都微不足了。
楚虞被小丫叫得心也,她在旁边坐下,掏出准备给小侄女的礼物。
小丫眼睛骨碌骨碌转了几圈,黏在楚虞上不动了:“爸爸,那个漂亮姐姐是谁呀?”
“他每次见你被问八百遍什么时候有小妹妹,你猜他想不想见你?”
家宴万年不变的话题无外乎时局政事和市场兴衰,往往以景炀清和景从云的争执结尾。景家在政界的影响力自景退休、符翕革职后式微,反而是三少爷的公司在海外上市,隐隐有超过大哥的架势。
“符翕叔叔为什么今天不来?”景筠芙扯了扯爸爸的衣袖。
话音落下,起初是一片寂静
“我很想你,小玫。”她嗅着妹妹上的香气,“能再见到你,我真的很幸福。”
大厅仍是十年前那般宽敞气派,只是主位上的景老爷子已不在,只剩寥寥几人围在桌前。
已经是大学生的景泽霖一下子脸红到脖子:“我只比你小一岁,景楚虞!”
眼看着再说下去会出事,景炀清咳了几声,转移话题:“好了,人也到齐了,大家都坐下吧。”
仿佛又回到十年前的那场宴会,几个小孩子吵嚷着,在草地上你追我赶,互相斗嘴。
景筠芙的出现打破了原本沉闷尴尬的气氛,景从云也忍不住过去摸了把她的脑袋:“小家伙嘴还甜,叫阿姨。”
“姐。”景泽霖有些不自然地嘟囔了一句,“欢迎你回家。”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符翕,他与喧嚣的宴会格格不入,在偏僻的长椅上独自休息。
“怎么又乱跑,不是叫你乖乖在屋里等着吗。”他是训斥的语气,声音却比方才柔和许多。
楚虞给小侄女倒上果汁,举起手中的酒杯:“这些年作为景家的女儿长大,很感谢各位的陪伴和帮助。我的生母和养母都已去世,前辈的恩怨也就此终结,父亲希望我回他边生活,未来……”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深呼几次平复心情后,楚虞重新带上了笑容:“如果我在莫斯科结婚,很期望大家也能来。”